赵胜的死,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铁刀门在王氏的帮助打理下并没有因为赵胜的死而产生不利影响,这让王氏很是欣慰,也让赵尊心无旁骛的钻研刀法。
随着赵尊的武功一天天进步,刀法一天天的纯熟,门中的弟子也开始慢慢的接受了这个新门主。
弟子们原先起伏不安的心也就安定了许多。赵尊听取母亲王氏的建议,隔三差五的展示一番自己的武功取得的进步,进一步的让门中弟子接受了自己,使所有人不再担心新门主能不能住持大局。
这一日,赵尊叫过来当日发现父亲尸身的几个弟子,赵尊道“你们告诉我,那白髯老者长什么样。”
那弟子道“那老者一身白衣,年纪大约有七八十岁,说话中气十足。”
赵尊眉头紧缩道“他的武功很高吗?”
那弟子道“那老者的武功我们倒是没看见,不过他的轻功倒是高的吓人。”
赵尊心里一直在搜寻这个老者是谁,可是就是想不起来,难以琢磨,赵尊也是在江湖上跑了几圈,可是没听说过这个白髯老者,道“那你们说,是不是他杀了我爹。”
那几个弟子摇摇头道“我们看不像,看样子他反而是将老门主的尸身送回来一般。”
赵尊道“何以见得?”
那弟子道“如果是他杀了老门主,又为何不跑呢?”
赵尊惊醒的一拍脑门,道“是啊!如果是他杀了我爹,为什么不跑呢?这个白髯老者究竟是什么来历?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那几个弟子也陷入沉思,忽然赵尊道“你们说过,那老者身边还有只猴子?”
那弟子道“是的,那猴子也很奇怪。”
赵尊道“什么奇怪?”
那弟子道“那猴子跟着那老者走时,身法奇快,一个虚影晃一下就不见了。”
另一个弟子道“是呀!那根本就不是我们平常在山上看到的猴子,太奇怪了。”
又一个道“我还看见那猴子冲我瞄了一眼,它的眼睛是紫色的。”
三人绘声绘色的讲述着,说的有鼻子有眼,越说越邪乎,赵尊也是眉头紧缩,不知道可不可信,抬头道“你们下去吧!”
几人转身走了出去,赵尊一个人坐在厅中,想着这个白髯老者的来历,心里想道“这个老者是谁?”
头都想炸了,都想不明白,这时王氏走了过来,王氏道“尊儿,今日不练功吗?”
赵尊起身道“娘,我在想一件事,关于那个白髯老者的事。”
王氏道“有什么发现吗?”
赵尊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感觉很奇怪。”
王氏看着赵尊道“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我想那位白髯老者定是个很怪异的人。”
赵尊道“我只是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王氏道“既然那位白髯老者不愿意露面,说不定是在暗示什么。”
赵尊道“暗示什么?”
王氏道“估计是不想让你牵涉进去,保持一种平静。”
赵尊道“他为什么要如此?”
王氏摇摇头道“武林中的奇人异事多的很,谁又能说的清呢!”
赵尊道“如果他不想让我们牵涉其中,这就说明我爹的死极不正常。”
王氏看着赵尊道“尊儿,你还不明白吗?你爹的死本身就不正常,你想想,凭你爹的武功,还有谁能杀的了他,即使你爹和那些武林门派有些过节,但还不至于惹来杀身之祸,这其中的事情只有等你以后武功大进之后你才能进一步的去追查,现如今你应该静下心来,一门心思的放在门中之事上,使自己变得强大,你明白吗?”
赵尊陷入了死胡同,道“娘,你告诉我,我爹到底还和谁有过节?怎么就惹来杀身之祸呢?”
王氏道“你不要再问了,等你以后有了能力,就什么都知道了,娘也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赵尊道“娘,其实我知道,爹为了铁刀门,有时候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还有我们赵家和朝廷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和这个有关系?”
面对着赵尊执着的样子,王氏道“你和你爹还真有点像,不知道他看到你这样是高兴还是担忧。”
赵尊道“娘,为何如此说?”
王氏道“当年,你爹为了让铁刀门在武林中站稳脚跟,提高威望,不惜和当时的燕王朱棣有过交集,当时燕王正在攻打南京,你爹就率领门中精锐弟子加入了燕王,帮助燕王打下了南京,从此铁刀门在武林中就有了一点朝廷背景,这让武林更加的排斥铁刀门,这是你爹事后所没有想到的,一面是武林的排斥和疏远,另外就是燕王做了皇帝之后,看到了武林的势利庞大,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打压武林门派,你爹也被朝廷所忌惮,这更让你爹如坐针毡。”
赵尊也多多少少听到过这些,道“这些我也知道一些,那这和我爹的死有何干系?”
王氏看着赵尊道“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只是你爹太过执着。”
赵尊若有所思,道“娘,我不明白。”
王氏道“你此时不需要明白,你记住,不要学你爹那样执着,凡事尽力而为就行。”
赵尊道“娘,我知道了。”
回到山洞开始练功的赵尊,想着母亲说的话,感觉有些地方很是奇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母亲是知道的,不愿意告诉自己?
父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又是何人所为?赵尊想到了朝廷,因为刚刚母亲提到了朝廷,可是又想不对劲,朝廷这是为何,为何在这个时候杀自己的父亲,赵尊越是想不明白,心里越是隐隐感觉这其中的事情很可疑、很蹊跷。
赵尊摇了摇,使劲的将乱糟糟的事情甩出脑子,他拿起把柄父亲随身携带的火凌刀,摊开刀谱,又练了起来。
王氏站在洞外,默默的看着洞内的赵尊,一阵莫名的欣慰。
自此,赵尊每日都在洞内苦练刀法,刀法日渐精熟,俨然进入了一定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