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平走了过来,见蓝英一个人在院中行走,若有所思的神情,金平站在院门口,道“怎么不见晨曦?”
蓝英一怔,面色有些不自然,但又马上恢复自然道“哦!昨晚可能着了凉,不太舒服,还在睡呢!”
金平一惊,道“张师弟走时一再叮嘱我,好好照看,她没事吧?”
蓝英忙道“没事了,休息一会就好。”
金平放下心来,看着蓝英,眼神透露着一丝暖意,道“你也要注意身体,山中风凉。”
蓝英脸色一红,道“我知道,我没事。”
金平微微一笑,道“那晨曦你多多照看一下,我走了,晚上我再来看看她?”
蓝英点点头,金平走出院子,回头又看了看蓝英,似乎有些不舍。
蓝英见金平已走,拿出手中那条巾帻,看了一下,眼神露出一丝冷笑,随即走出院子。
而此时,向风和景涛却是为昨晚的事情,恼羞成怒,向风大发雷霆,指着景涛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蠢货,连一个猴子都对付不了,你还能做什么?”
景涛心里也一万个委屈,回想起昨晚,现在还心有余悸,二人此时脸上的抓痕还血迹未干呢!
景涛道“那猴子没那么简单,再说昨晚我确实将它捆的严实了。”
向风大怒,道“到嘴肥肉飞了,你还狡辩?”
景涛嘴里也是愤愤的嘀咕道“你的肥肉飞了,那我的肥肉不也飞了嘛!”
向风看着景涛,道“你说什么?”
景涛默不作声,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向风心里犹如一万只蚂蚁在心头爬的感觉,昨晚那么好的机会,就差最后一步,偏偏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每次都是这样,向风十分懊恼与气氛。
向风也知道这不能全怪景涛,也知道那猴子很奇怪,的确很让人匪夷所思,只能拿景涛来撒气。
景涛此时虽嘴上不说,但心里也十分气氛,心道“我辛辛苦苦为你跑前跑后,每次都不讨好,哼!”景涛心里开始有了愤愤不平。
向风看着景涛道“昨晚的事情别让任何人知道,听见了吗?”
景涛道“知道了。”
向风心烦的摆摆手,道“你出去吧!”
景涛灰心丧气的走出大殿,一脸的垂头丧气,走在长廊内,不时用脚踢着圆柱,发泄心中的气氛。就连来回走动的门中弟子对他打招呼,他也不耐烦的道“滚滚滚。”
景涛拐了一个弯,走到大殿后头,穿过一个回廊,坐在亭中,昨晚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要不是那该死的猴子忽然出来搅局,昨晚就成功了,心中也是暗恨,只见他握紧拳头,恨恨的道“该死的猴子,看我如何整治你。”
就在他下狠心的时候,只见蓝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袅袅亭亭,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直冲景涛这边走过来,景涛大惊,心中发怵,做贼心虚,一时不知所措,装作没有看见蓝英,赶紧起身就走。
蓝英喊道“景师兄干嘛看见我就跑呀?”
景涛故作镇定的笑道“哦,原来是蓝姑娘,刚刚没注意到蓝姑娘,有事吗?”
蓝英嘴角一笑,道“没事,待在院中闷得慌,就想出来走走。”看着景涛,若有深意的道“昨晚晨曦喝多了,到现在还没起呢!”说着眼角扫向景涛,只见那景涛紧张的脸色紧绷。
蓝英看着景涛,面色轻挑的道“昨晚的酒好烈呀!我到现在头还是晕晕的。”
景涛见蓝英的眼神如刺,心里更加发虚,坐在那里只是尴尬的笑了笑,道“蓝姑娘好酒量,我到现在头也还晕呢!”
蓝英一笑,看着景涛,那景涛紧张的不敢与她对视,故意回避蓝英的目光,生怕她知道昨晚的事情。
蓝英见景涛一阵紧张的样子,笑道“金师兄你怎么很紧张呀?”
景涛一怔,笑道“我没有,没有紧张。”
蓝英看着他,笑道“那你额头怎么出汗呀?”
景涛又是一惊,赶紧用袖子擦拭额头,蓝英一笑,道“还说你不紧张。”看着景涛故意道“好像做了亏心事似的。”用眼角余光看着景涛,那景涛更加紧张的支支吾吾。
景涛不敢肯定蓝英到底知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生怕被蓝英看出什么来。于是起身道“蓝姑娘我还有点事,我先去了。”说完起身就要走。
蓝英看着景涛,拿出那条巾帻,笑道“金师兄这是你的吗?”
景涛回头一看,顿时大惊,额头冷汗直冒,面色一阵苍白,看着蓝英手上的巾帻,强装笑道“怎么被蓝姑娘捡到了,我还一直找呢!”说着就伸手去拿。
蓝英立马收回巾帻,笑道“我今天早上在院中发现的,这巾帻是景师兄头上之物,如何掉到我院中?”
景涛很紧张,心中害怕,心道“莫非看昨晚没有喝醉?被他看出什么了?”
蓝英见景涛如此神情,笑道“金师兄不要紧张嘛!我就是问问,没事。”
景涛这才稍微镇静下来,面色依旧不自然的道“昨晚二位不是喝多了嘛?是我和掌门将二位送回房间的,估计是昨晚一不小心掉的。”
蓝英心中冷笑。又见景涛脸上的抓痕,故作震惊的道“哎呀!景师兄你的脸
怎么了?”
景涛慌的一把捂住抓痕,尴尬的笑道“没事,是昨晚不小心摔的。”
蓝英心中冷笑不止,笑道“那真的过意不去了。”
景涛尴尬的道“没事,应该的,应该的。”
此时蓝英见火候已到。看着景涛,目光凌厉的道“景师兄,昨晚你真以为我喝醉了吗?”
景涛大惊,难以置信的看着蓝英,眼睛瞪的老大,一时惊恐的不知所措,尴尬的笑道“蓝姑娘,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蓝英抖了抖手中的那条巾帻,道“景师兄看来真是喝多了,难道景师兄忘了昨晚那只猴子了吗?”
景涛冷汗直流,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蓝英冷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呀!”看着景涛又道“你脸上的抓痕到底是摔的还是被什么东西挠的,只要一比对就立马清清楚楚。”蓝英看了一眼景涛,只见他低着头,眼珠子乱转,额头冷汗犹如早晨的露水一般,显然是思索着对策。到了这一步,蓝英哪能给他机会?进一步的道“我想向掌门的脸上也有一道和你一模一样的抓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