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离开京城(1 / 2)

江湖凌云志 何以心 2864 字 7个月前

许劲松步履轻盈的来到东宫的郎芜下,小心翼翼,心里忐忑不安,这次是第一次来到东宫的地界。正好里面李虎田安走了出来,迎头相见,看见许劲松。

    李虎笑道“呦!原来是镇抚司的许大人,什么风将您吹来了?”

    许劲松笑道“麻烦二位通报一声,卑职求见太子殿下。”

    田安一丝冷笑道”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许劲松一时尴尬愣在原地。这时只见朱瞻基从里面走出来,道“怎么了?”只见许劲松立在门外。

    朱瞻基看着许劲松,笑道“许大人前来所谓何事呀?”

    许劲松立马跪下请安,道“卑职叩见殿下,殿下千岁。”

    朱瞻基一笑道“不必多礼,进来说吧!”

    许劲松随着朱瞻基进了里面,外面的李虎田安鄙夷的神情看着许劲松。

    朱瞻基坐在椅子上,看着许劲松道“许大人,什么事说吧!”

    许劲松躬身道“卑职得到密报,最近武林各门派将要在九华山的玄音阁集结,似乎又要召开什么武林大会,卑职以为,应多加监视,以防这些门派目无朝廷纲纪。”

    朱瞻基看着许劲松,不置可否的道“这武林自从上次三大派被圈禁之后,似乎也平静了许多,此次他们召开什么武林大会,再去监视,横插一杠,反而不美,毕竟这是武林自己的事情。”

    许劲松道“卑职以为,去一探究竟还是有必要的,毕竟这些武林人士,大多是高来高走,行踪诡密,此时正好是一个机会,了解他们一番动静也是可以的。”

    朱瞻基见许劲松一再要求,也就没再说什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不过你要切记,武林自然有武林的规矩,朝廷也有朝廷的法纪,不可过多的卷入其中。”

    许劲松道“卑职遵命。”许劲松刚想要告退。

    朱瞻基笑道“既然来了,你我君臣也当说说话才是,不必急着走。”

    许劲松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深知太子颇有魄力与手腕,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与镇定,翻手间就从内阁收回了镇抚司衙门的指挥权。

    上一次在白门胡同的事情至今让许劲松还心有余悸,今日硬着头皮来找太子,一来是为了表忠心,二来更是探探太子的口风,只不过许劲松自己一直却是忐忑不安。

    朱瞻基看着他,若有深意的道“我听说你的祖上曾经救过太祖皇帝?”

    许劲松躬身侍立,不敢抬头,心想“太子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不敢迟疑,立马道“卑职的祖父,偶得寸功,深萌太祖皇帝皇恩。”

    朱瞻基一笑道“救太祖脱困于危难之中,这可不是什么寸功,而是大功呀!”

    许劲松不知太子是什么意思,只是低头不语。朱瞻基见许劲松神情紧张,笑道“你不要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又道“你是功臣之后,朝廷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也希望你谨记祖上功绩,不要辱没了先人。”

    许劲松这才明白,朱瞻基这是在提醒自己,也在敲打自己,就是要告诉他,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

    吓得许劲松唯唯诺诺,额头冷汗直流,道“卑职谨记太子殿下教诲,永世不忘。”

    朱瞻基依旧不动声色,笑了笑道“如此最好,你去吧!”

    许劲松这才退出东宫。门外的李虎田安走进来,李虎道“太子殿下,您也太仁慈了。”

    田安也道“上次在白门胡同分明没有将您放在眼里,如今您还给他好脸色,真是抬举他了。”

    朱瞻基一笑道“你们难道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我说过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田安道“太子您仁慈大度,可人家未必领情呢!”

    李虎也道“就是,我要是您,早把他赶走了。”

    朱瞻基看着李虎,目光锐利,带有一股威严的气势,道“那好,这个太子就给你做吧!”

    吓得李虎田安二人面无人色,如一盆冰水淋湿全身,瑟瑟发抖,刚才李虎那句话虽是无心,但也是足以杀头了。

    二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直呼该死!朱瞻基看着二人,表情凝重,脸色露出一股威严,道“都起来吧!”

    二人依旧惊魂未定,跪地不起,朱瞻基道“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抓住别人的不是就穷追猛打,所谓适可而止,就是这个道理。”又道“他许劲松今天来找我,这是他一个态度,也是想告诉我,要对我效忠,你们俩真是肤浅。”一股微怒之色在脸上闪现。

    李虎田安二人磕头道“卑职该死,请殿下责罚。”

    朱瞻基不怒自威的道“都起来吧!”

    二人这才起来,躬身侍立,不敢直视。

    朱瞻基看着二人道“你们也不必过分为难许劲松,也不要对他存有任何偏见。”李虎田安二人唯唯诺诺。

    朱瞻基看着外面,又道“有个事情是不该张扬的,低调一点会比较好。”又道“这许劲松是功臣之后,真的要深究起来,恐怕连沈阁老都要掉脑袋,沈阁老是三朝老臣,功勋之臣,更是社稷之臣,如果看不到这一点,就大错特错了。”

    李

    虎田安从心里开始折服,对朱瞻基的睿智仁厚,洞悉全局的观察力而感叹。

    朱瞻基看着二人,道“年关了,也该给父皇龙体安康祈福了。”说着转入里面去了。

    留下心有余悸的二人,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白门胡同,赵尊觉得憋闷,练了一会刀法,坐在院中闭目沉思,身上的伤势也已经完全好了,完全感觉不到不适之处。

    整日待在这里,犹如被关在一个盒子里面,赵尊发出一阵叹息,真想出去透透气。

    李仁泰笑呵呵走进来,道“为何如此唉声叹气的呀?”

    赵尊起身相迎,尴尬一笑道“来到这里将近一月,虽是李管家盛情管待,一来是大恩不言谢,晚辈铭记在心,二来也确实是憋闷,所以才如此。”一笑又道“让李管家见笑了。”

    李仁泰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憋闷,果然被我猜到了。”

    赵尊尴尬一笑,道“我想如今外面风声应该小了点,晚辈有一事相求,还请李管家成全。”

    李仁泰笑道“你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思了。”

    赵尊一惊,道“李管家何以知之?”

    李仁泰看着赵尊,道“你是不是想去看望你的外公外婆?”

    赵尊叹口气,一副凄凉的神情,道“如今铁刀门遭此变故,二位长辈如今还不知,趁此年关,我也想去看看。”

    李仁泰面色凝重,道“就算你去看了,又能如何?难道你要告诉他们事情事实?你就不怕他们受不了如此打击?”

    这句话赵尊心里不是没有想过,李仁泰说得对,万一自己说出了真相,外公外婆受不了如此打击,再惊出个好歹来,那自己岂不是真的变得举目无亲,孤苦无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