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乐云听说她是阚苏宜的徒弟,摇了摇头道“这个机关阵法就算阚苏宜亲自来,也很难破开,何况是你。”显然花乐云对晨曦的能力颇为质疑。
晨曦心里其实也没底,因为这个二相论只是古人提出的一个假设和猜想而已,就像在一根绳上面打了个死结一样,想要解开特别难。
听花乐云如此说,不禁心里也开始打起退堂鼓,不过身后的罗翊君却道“云哥,不管怎么说先试一试再说。”
花乐云叹口气道“翊君,既然咱们已经知道宇儿现在他过的很好,如此我们又何必还要出去打扰到他呢!再说,外界都以为我们已经死了,如今又何必出去招惹是非。”
罗翊君道“云哥,难道你真的不想出去看看你的儿子,你不想看看他的样子吗?“
花乐云道“看了又如何,陡增悲伤罢了。”
罗翊君流泪道“云哥,你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你难道就甘愿待在这一辈子?”里面忽然陷入一阵安静。
罗翊君悲伤的又道“云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虽然你如今成了废人,但是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无论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我只求你不要自暴自弃。”
花乐云叹口气道“没用的,这个二相论,就是个死结,解不开的,明知做那无用功,又何必浪费精力呢?”
这时晨曦鼓起勇气,道“前辈,您就让我试一试,或许有用呢?”
花乐云发出一丝无奈的笑声,道“小姑娘,你好大的口气,就连古人都解不出来,就凭你的这点道行?”
晨曦心里一阵尴尬,可又激起了她内心的自尊心与好胜心,于是道“不管前辈您怎么想,我还是觉得值得一试,既然古人提出了这个理论假设,就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或许这也是古人留给后人的一个考验,哪怕它真的是一个死结,我也要试着去解解看,万一解开了不就解决了古人解决不了的一个大难题?”
罗翊君见晨曦说的不卑不亢,句句在理,心里也是一阵鼓舞,道“是呀云哥,丫头说的有理,不妨让她一试。”
花乐云此时也是无言以对,于是叹口气道“哎!你们如果真要一试那就试吧!反正我在里面,也无可奈何。”
二人相视一笑,罗翊君道“云哥,既然如此你就再忍耐一会,或许你很快就会出来了。”
花乐云冷笑道“你先将那道二相论解开再说吧!至于如何移开这块大石,答案就在这道题里面。”
晨曦一惊道“前辈,您是说解开这道题,就能移开这块大石,您就可以出来了是吗?”
花乐扬道“你说的没错。”
罗翊君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看着晨曦,道“丫头,就看你的了。“
晨曦此时也是信心满满,因为在晨曦看来,自己熟读玄音阁典藏,对各种术数、机关、阵法都已经到了如指掌的地步了,最难的地方就是算法,只要找到了正确的算法,就等于拿到了开启大门的钥匙。
晨曦眉头深皱,低头看着地板上的题目,罗翊君又为她点了几个火把,顿时四周亮如白昼。
这时里面的花乐云忽然提醒到“小姑娘,我只能提醒你一句,这二相论表面上是两个未知的线索,然而线索也是最终的结论,不要被表面所蒙蔽。”
晨曦凝眉沉思,道“前辈,这个我知道,老实说这道题我没有解过,所以我要重新建立一个思路与逻辑,否则很容易掉入死胡同。”
里面又是一阵沉默,罗翊君看着晨曦,小声道“丫头,这二相论有何难处?”
晨曦道“就像花前辈刚刚说的,表面是二相论,但是实质却是多相,所谓二相,就
是多维或者多元的意思,它可以代表大千世界,也可以代表宇宙万物,所以这里面包罗万象,无穷无尽。”
罗翊君不禁有些紧张,道“那这个到底又如何算?”
晨曦道“所以我们就要先找到方法,也就是先找到开门的钥匙,对症下药。”
罗翊君道“我还是听不明白。”
晨曦微微一笑道“实际上要想破解这道题,就得站在古人的角度上去想,就是要寻找这道题的最初源头。”
罗翊君还是不明所以,道“丫头,你怎么越说越玄乎?又是对症下药,又是寻找源头?我都被你说糊涂了。”
晨曦耐心的讲解道“前辈,其实这道题有简单之处,也有困难之处,简单之处在于找到方法,我现在就从古人的角度是思考,这就是方法,困难之处就在于我们无法身临其境的去体会古人的用意与心念。”
罗翊君眉头紧皱,道“说来说去,说的如此玄乎,到头来还是进了死胡同,这古人都死了近千年了,如何去猜测?”说罢又是一阵不甘心,甚至还有些无奈与沮丧。
晨曦道“前辈,我需要时间,要仔细想想,这道题和现实一定有些某种共通之处,要不然也不会与这机关阵法联系起来。”
罗翊君表情严肃的点点头道“丫头,你到底有多大把握?”
晨曦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只见她的眼神除了期待还有祈求,晨曦内心一紧,坚定的道“给我十天,十天之内,我必然解开这道题,开启机关,救出花前辈。”
罗翊君满眼泪光,有些激动的道“丫头,我已经等了三十多年,不怕多等这十来天,可是你千万不要骗我。”
晨曦真切的体会到她的痛苦,这么多年的等待与煎熬,使她内心变得极度脆弱,经不起一丝的涟漪的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