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摇摇头道“你怎么还像个孩子?朕殡天后,你就是皇帝,沈阁老就是辅政大臣,切记,你要善待之。”
朱瞻基流着眼泪,重重的磕头道“儿臣知道了。”
朱高炽又道“你要多为百姓谋福,多为江山社稷着想,要目光远大,这样才能做一个好皇帝,才能被后人铭记,史书留名。”
朱瞻基点头,道“儿臣记住了。”
朱高炽看着儿子,伸手紧紧拉住朱瞻基的手,道“你要好自为之呀!”说完有气无力的道“你出去吧!朕累了,想休息一会。”
朱瞻基依依不舍的起身向殿外走去。此时殿外一片安静,地上黑压压的跪着文武大臣以及宫内的嫔妃侍妾。
朱瞻基走出谨身殿,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见沈和跪在最前面,表情凝重,朱瞻基立在门外,就这样一动不动。
到了四更天,皇宫大内敲起了景阳钟,一代仁君朱高炽仅仅登基十个月就驾崩了,谥号仁宗皇帝。
顿时皇宫大内一片哀嚎,哭声震地,而后,朱瞻基随即在沈和等一众文武大臣的簇拥下在谨身殿登基,继皇帝位,年号为宣德。
此时边境敌人虎视眈眈,在沈和的坚持下,为了稳住朝纲和外患,施行秘不发丧,任何时候,无论是任何人,不得走漏消息。
太和殿内,一片肃杀,气氛让人窒息,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沈和孙康还有许劲松看着朱瞻基。
朱瞻基震惊的目光使他脸色紧绷,看着三人,道“如此说来,朕一直被蒙在鼓里。”
沈和三人跪下道“这件事情事关江山安危与社稷,知道的只有寥寥数人,事关重大,容不得一
丝大意,还请陛下恕罪。”
朱瞻基铁青着脸,看了一眼孙康,又看了一要许劲松,道“如此说来,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沈和道“陛下,先帝殡天之前,已经吩咐臣等暗中部署妥当,陛下不必忧心。”
朱瞻基道“阁老的意思是?”
沈和看了看孙康,只见孙康起身道“陛下,目前关外聚集着二十万蒙古大军,刘怀忠将军如今秘密的驻守霸州。”
说到这里,朱瞻基似乎顿时明白了什么,道“你们的意思是将敌军放进来,在霸州来一场大决战?”
孙康点点头,道“正是。”
朱瞻基板着脸,道“这又是一招险棋呀!”随即又道“你们有多大把握?”
沈和道“陛下,每一场军事行动,不到最后,谁也猜不到结果。”
朱瞻基陷入迷茫,凌厉的目光落在许劲松身上,道“许大人有什么要说的吗?”
许劲松一愣,顿时紧张起来,随即道“臣之前得到密报,京城外有三千怯薛军正在集结,已经在我们监视之下。”
朱瞻基看了一眼许劲松,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道“除了这些呢!”
许劲松一懵,看着朱瞻基,道“臣…臣不知。”
朱瞻基大怒,道“你不知?是你不知,还是你不敢说。”
此时就连沈和与孙康都觉得惊异与疑惑,纷纷看着许劲松,许劲松额头冷汗直流,默然无语。
朱瞻基怒道“你为了监视朕,竟然将朕的护卫的老小拘禁起来,你还说你不知?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吓得许劲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臣知罪。”
朱瞻基看着许劲松,愤然怒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们锦衣卫不敢的吗?”沈和与孙康二人心里更是惊愕不已,也是惊出一声冷汗,见朱瞻基大怒,本想上前求情,又怕惹祸上身,此时只好立在原地不动,只能是自求多福吧!
许劲松跪在地上,额头汗珠一滴滴落在地上,连话都不敢出,许劲松没有想到,皇帝会忽然的驾崩,而且那四个人会把事情告诉太子。
朱瞻基睥睨的看着他,道“真是大胆包天,朕给过你机会,你却不珍惜。”
许劲松战战兢兢的道“臣,罪该万死。”
朱瞻基怒道“你确实是罪该万死,但不是现在。”这句话一出,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朱瞻基余怒未消,看着殿外,灰蒙蒙的天气,道“你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
沈和三人跪在地上,道“陛下恕罪。”
朱瞻基转头,看着三人道“都起来吧!”朱瞻基最震惊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是蛇蝎之人,暗地里密谋这如此大的阴谋,简直是不可思议,骇人听闻,想一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于是道“你们说白门胡同的事情,该如何做?”
孙康道“陛下,现在还不是我们摊牌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行动,说明他们已经坐不住了,应该想办法让他们先自乱阵脚。”
朱瞻基看着孙康,道“如何做?”
孙康道”陛下,她不是想入宫吗?不如将计就计。”这话一出,就连沈和都是一惊。
朱瞻基愣了一会,看着孙康,道“这又是一招险棋。”看向沈和,又道“阁老的意思是?”
沈和摇摇头道“这样做太危险。”
孙康道“阁老,我有一个万之策。”
所有人看向孙康,只见孙康面色镇定,说出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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