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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阙摇摇头,靠过来搂住我的腰,小声说:“那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

    这故事应有许多的开端缘由。

    但如果是仅仅只涉及我与颜阙两人的故事,应该还是从破庙说起比较妥当。

    醒过来之前的破庙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据颜阙所说,比较的复杂,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且不是什么好事。我觉得我今天遇见的坏事够多了,能少糟心些,还是少糟心些为妙,于是也没有好奇心过剩的追问,只是听着他说两个傻瓜过去的故事。

    我知道我自己并不算聪明,但一向不认可自己是个傻子,可是我当时什么都不记得,和我相依为命的“瞎子”其实也不认识我,更加不可能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于是他想了想,很傲慢的给我拍了板,叫我二傻。

    我当时是真的很傻,居然还问他,为什么是叫二傻,而不是大傻三傻四傻什么的,是不是在讽刺我又二又傻,瞎子说,他没有讽刺我的意思,如果我想叫大傻之类的,也没问题。我想了想,最后还是默认了自己叫二傻。

    我问瞎子他叫什么名字,毕竟瞎子没有失忆,他应该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于是他想了想,在我的掌心写了一个“缺”字。

    “……阿缺?”我疑惑的对他说:“你的名字好奇怪。”

    他扯了片我的衣襟蒙住自己红肿流血的眼睛,老神在在的说:“所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九,妙就妙在遁去其一。……你听得懂么。”

    我:“……”

    我老实的摇头,说:“听不懂。但我觉得你和街边的算命瞎子应该很聊得来。”

    阿缺:“……”

    阿缺他骂我是个傻子,说叫我二傻果然没有叫错。

    我也不知道我和阿缺现在在哪里,阿缺说这儿离有人的城镇还差着点距离,徒步要走好几天,可这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只能徒步,饿起来野菜野果都不定有没有得吃的那种徒步。阿缺脸上有伤,不能吹风,不能见太阳,我把外套脱下来让他蒙在头上,他的身体好像也很虚弱,总是在咳嗽,我一开始搀着他走,然后是架着他走,最后我想明白了,我决定背着他走。

    阿缺伏在我的背上,我觉得他轻飘飘的好像没有分量。

    我和他聊天,问他是哪里人士,先前是做什么的,又为什么会和我一起出现在破庙里。阿缺说他是神仙,我说你怕不是话本子看多了,大白天的发梦呢。他听了先是沉默,然后就笑,最后常规批判我是个傻子。

    我没吱声儿。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男子汉大丈夫,我不和……不和一个病病歪歪的伤员一般见识!

    后来,我又背着阿缺走了一天,晚上两个人冻得靠在一起抱团取暖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就把他揽进了怀里。

    阿缺的身体十分明显的僵硬了一瞬。

    我有些尴尬的缩回了手,忽然才想起来,这个动作好像有些过度的亲密,我们两个才认识一两天,关系实在还没好到可以随意勾肩搭背的地步。

    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