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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阙用手撑着椅子的扶手,缓缓的站起身,温柔道:“无妨。”

    薛大夫无声张嘴,又飞快地双手捂住,一转身就跑了。

    我:……?

    我的脑子里缓缓地浮现出了一个问号。

    现在这个情况……为什么和我原本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我牵着颜阙去了内室,颜阙前脚刚刚坐定,我还来不及和他说话,薛大夫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双白皙的手上甚至还带着未擦干净的水渍。

    我:“……”

    就这么着急的吗?

    我突然觉得好气啊!

    不知道为什么好气,但就是好气啊!

    我咬了咬牙,站在颜阙身后,他坐着,我就站在他身后站着,我伸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头,一脸警惕的盯着与颜阙相对而坐的薛大夫。我有理有据的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对我的颜阙有什么非分之想!

    薛大夫眨着眼睛,看着颜阙,脸比刚才更红了,眼神却是好像激动无比。她将手搭上颜阙的手腕,我仔细观察,发现她的手居然还有点抖!

    呵呵。我收回我之前说过薛大夫人美心善医术好之类云云的话。我怀疑她根本不靠谱,给人诊脉自己手还抖,这样的大夫真的可信嘛!

    薛大夫给颜阙诊脉,我就严阵以待的盯着她,生怕她借着搭个脉的功夫乱摸颜阙的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感觉等这个薛大夫诊脉的功夫,居然比刚才空气静默时更加的漫长难熬。

    终于,薛大夫诊完了脉,开始拿起笔来写病案。现在的她神色倒是不激动了,相反,还隐隐有些凝重,看得我也禁不住心底一沉,生怕她要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我知道颜阙这个伤那个伤,层层叠叠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但却也不知道他具体不好到哪一种程度,万一薛大夫说出来的话突破了我的想象……那可该怎么办呀?

    我的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一时间居然连手心里都浸出了冷汗,忍不住忧心忡忡的低头看颜阙。我问薛大夫:“东家,虽然我还没有正式上工,但是……但是你看,我总归是喊你东家的,实不相瞒,这位颜先生是我的夫君,他身体不好的,您一定要仔细一点啊!”

    薛大夫:“……”

    正在写病案的薛大夫抬眼,横了我一眼,说道:“我方才为先生诊脉,发现先生的脉象浮大无力,按之空虚,可见气血两虚,又脉来缓弱,是脏气有损的表现。人的身体内外本为一体,就像是一组精密的机械,一点有损,便可牵动全身。请恕在下无礼,敢问颜先生,平素是否总是劳神多思,忧郁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