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着半口水,眼睛微微眯着睁开来了一点,看向了包公公。
包公公慷慨激昂,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大义凛然。他沉痛道:“那的确,都是实情呀!”
我:“……”
我含在嘴里的那大半口水,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成功的咽下去。
我抱着颜阙,越想越觉得自己惨,不觉悲从中来。
我道:“什么玩意儿?这都和我开什么玩笑呢?一个锦绣也就算了,我的白月光怎么能够是——哎算了不提了,有白月光就挺奇怪的了,好像总有人会执着的认为我有白月光,奇奇怪怪的……呜呜,幸好还有你,阿缺要是你不在,我真不如给自己一刀算了!”
颜阙:“……”
颜阙撸着我的脑袋安慰我,说:“放心,我在的。”
我吸吸鼻子,可怜巴巴:“不会走了吧?”
颜阙哄小孩似的哄我:“不走不走。”
我满足了,抱着颜阙在他衣襟上蹭了蹭刚才挤出来的几滴眼泪。
颜阙:“……”
颜阙犹豫了片刻,大约是对我的爱还是超过了对我的嫌弃,他总算是没有冷酷无情的把我推开。
于是……携芳和锦绣走进来的时候,就正好看见颜阙坐在我腿上,我抱着他,然后把脸埋在他领口蹭啊蹭。
嗯。可以说是非常的引人遐想,不堪入目了。
携芳低低的“啊”了一声,又想捂脸,但想了想,觉得既然已经看了,那么捂脸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如继续光明正大的看来着。毕竟,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就不会是自己。
携芳双手圈在一起,给我们比了个心,说:“啊……恭喜你们小别,不对,重逢胜新婚?”
我抬手揉了揉刚刚挤眼泪挤得有点略微泛酸的眼睛,没接携芳的口。不过,我是真没觉得我和颜阙有什么重逢胜新婚就是了。……我和颜阙刚在一起的那一会儿,感情哪里有那么好?
要说喜欢,当时也的确喜欢,但说的刻薄一些,我那会儿并不如何了解颜阙,他对于我而言,充满了高深莫测的神秘感,于是我总是对自己隐约的不自信,甚至有时候鬼使神差的想,我和颜阙是否就是同床异梦的最真实写照,……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如此迫切的渴望了解颜阙。我不要和他做躺在一张床上的陌生人。
对于携芳的刻意卖萌,颜阙表现的非常麻木。他指指一旁的椅子,说:“坐。”
携芳立即正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