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格局实在太小了,单纯地动动嘴皮子,这家伙,这家伙,要痛揍警视总监诶!

    好家伙,有志气!

    我像看见了亲人一般热切,眼泪汪汪地一把拉开床与床之间遮挡的帘子,不顾对面四双目瞪口呆看着我的两人,冲过去就想亲切地握住松田阵平的手。

    可是我忘了我还是个病人,我还没开始冲就脚一软摔在地上了,松田阵平那个角度看过来,就像是我激动地跪在了地上。

    我以一种狼狈的姿态摔在地上,颤抖的手还是抓住了他洁白的床单,我艰难地探出半颗头,露出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对着他摇摇晃晃地竖起大拇指:

    “好兄弟!牛X!有志气!”

    对面的两个人眼睛都惊得瞪圆了,最后是松田阵平颤颤巍巍地抬手按了床头的护士铃———

    别误会。

    他叫来了护士,然后让她们把激动的我扶回病床上。

    由于我一不小心扯掉了我的吊瓶和留置针,我的手不可避免地肿了一大块,最后龇牙咧嘴地被护士又戳了好几针。

    “原来你这么怕疼,之前不是挺勇的吗?”

    松田阵平送走了朋友,安稳地躺在病床上看着护士和我的大战。

    “诶?你是说我扯掉针的时候吗?”我忍受着护士的扎针技术,眼睛里闪着泪花,表情痛苦地看着一旁看好戏的松田阵平。

    “不是啦,是你之前在摩天轮上面的时候。”

    我一脸疑惑,对床的松田阵平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痴呆。

    我一拍脑袋,露出很诚恳的表情:“不好意思,医生说我因为爆炸有点脑震荡。”

    我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不过幸好脑子还正常,再说了,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生活不是会更轻松吗?

    于是,松田阵平给我讲了一个英勇救人的好市民的故事。

    事情的开头是警察在摩天轮上发现了一颗炸弹。

    他们紧急疏散了人群,在周边部署了警力,最后只有一个拆弹警察紧急上了摩天轮,他决心安全地拆除掉这颗炸弹,不让罪犯的目的得逞。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摩天轮还在慢悠悠地运转。正当装着炸弹的这个座厢载着拆弹的警察离地面越来越远的时候。

    有人闯进来了。

    她身手灵活地拉开了门,轻轻一跃就进了摩天轮上的密闭空间,和一脸懵逼的拆弹警察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你猜那个人为什么要上去呢。”松田阵平突然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