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如果用钥匙关的门,那么凶手应当是从外面锁的门。”
原来我们一直忽略了这个细节。
这个发现让我脊背发凉,如果凶手不是管家,而是另有其人……
那岂不是,我逃离了管家的龙潭,回到庄园又是掉进另一个虎穴。
我觉得我这次的经历可以完美对应上我一直在追的那部八点档电视剧——《回米花町的诱惑》。
我真的很想回米花町,回到我舒服的家躺着,而不是在这个破旧阴暗的地方被人跟绑大象一样绑着。
安室透七扭八歪终于解开了系在我脚上的复杂的绳结,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而去解决绑在我手上的。
我的脚腕上多了好几圈泛红的捆绑过的勒痕,估计一个星期也消不了,和脚踝的白皙对比起来格外骇人。
我转了转脚腕,想活动一下僵硬了许久不动的脚,却没想到稍微一转才发现我的脚竟然已经因为长久不动而麻了…
麻痹感像千百万只蚂蚁群涌上我的小腿噬咬一样,我下意识要惨叫一声,但是又害怕发出响动,生生把这一声扼杀在喉咙里,吞了进去。只是一个双脚残废的大动作,像是刚被装上双脚一样,肢体不稳地向前扑倒。
差点我的脑袋就要遭受第三次暴击。
幸好手急眼快的安室透接住了我。
我代表我的脑袋全家,感谢有你,温暖了四季。
安室透小心翼翼地扶我坐下来,就像在公交车上扶老奶奶入座一样。他还不忘趁机抱怨:
“他绑你绑的够紧啊,绑动物园里的大象也够了吧,你是不是趁机给过他两拳,被他记恨上了。”
“那倒没有……”我有点不好意思,“只是反抗的有些强烈罢了。”
安室透心领神会地看了一眼地上刚从我嘴上剥离的胶带:
“你是不是还骂他了。”
我:笑而不语。
安室透用力扯掉最后一根绳结,丢在一边,对我说:
“你以后可要对我好点,现在我已经荣升成你的救命恩人了。”
我看着眼前这位救命恩人差点要融进黑暗里的脸,向他保证:
“好的救命恩人,收到救命恩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犹豫着,支支吾吾还是说出了内心憋了好久的话:
“恩人以后可以不要再找我的茬了吗?别再找各种理由喊我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