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花那副吗?”他摸了摸头,指了指一旁墙上那副巨大的风景画。
我点点头,起身把吃完的碗端进了厨房。
“对了……”松田阵平趁我走进厨房的时候,在我背后冷不丁突然出声,“冰箱里那块小蛋糕……”
我脚步一顿,背突然就僵硬了。
“我现在有点想吃呢,反正你生病这几天也不能吃这些,就给我了吧。”
我总感觉松田阵平这句话语气奇奇怪怪的,似乎……意有所指。
我心里一紧,欲哭无泪,虽然刻意控制自己走向厨房的步子一如往常,但是步子都僵硬了。
因为……哪里还有小蛋糕呢,我早就趁松田阵平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偷偷把它塞肚子里了。
心虚的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松田阵平已经在我背后冷冷地开口了:
“别告诉我,已经没有了……”
“我看……我看早上喝稀粥真的很寡淡,没有味道,我就……我就尝了一口。”我的眼神有些躲闪,相信我的脸上一定写满了“狡辩”两个字。
我不敢回头看松田阵平的表情,因为我知道他的脸上一定也写满了四个字:“看你狡辩”。
“一口?”果然松田阵平开始质问我了,他连冰箱都没有拉开检查,就拉开椅子站起来,气得要冲上来揪我的耳朵。
“诶诶诶就一块小蛋糕而已嘛……”我端着碗上下跳脚躲避他的追捕,松田阵平生气的样子头上就像是要呲呲呲冒烟。
“生病不可以吃小蛋糕啦!”
他站在餐桌的另一侧抓着椅背,气急败坏地朝我大喊。
“尝尝味道而已啦,不要这么凶好不好!”
我隔着餐桌,站在松田阵平的对侧,有些委屈地说。
果然他的语气有些缓和下来,但是仍然没有放弃要围堵我的想法。
我们两个像捉迷藏一样围着餐桌绕了好几圈,最后以我四指发誓以后生病再也不嘴馋偷吃东西了结束。
不过他还是没有消气的样子,他有些赌气地制止了我的誓言:
“不要乱说,没有下次生病了,不要立flag!”
“好好好……”我举手投降。
跟他掰扯了好久,我俩才出门。
目的地是米花町中心医院。
我左拐右拐,非常熟稔地带着松田阵平来到一间洁白的病房前。
我静悄悄地推开门,病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还在静静地沉睡着,身边的呼吸机发出了非常有规律的滴滴滴的声响。
我让扛画工具人松田阵平把画放下,留下一张小纸条,然后带着他又悄咪咪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