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耳朵,有些疑惑:
“什么?
你说的约会……
是指约出去一起吃个便饭吗?”
“嗯?”他愣了愣,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那叫聚会啦笨蛋。”
我有些鄙夷地看了看他,平时他的日语还看不出来,果然在关键时刻,外国人的日语就是有纰漏啊。
“那你会答应吗?”他说话的样子和平时不太一样,有些小心翼翼奇奇怪怪的。
“吃饭的事,当然啦。”我点了点头,“我们以前不是也一起吃饭过吗?吃的很饱很开心~”
“那就好。”他似乎轻轻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等到我慢吞吞地踱步回家,才发现公寓门口蹲了一个人,就像是被妈妈赶出家的可怜小学生。
我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可怜兮兮蹲在地上的松田阵平。
看到我来,他才抬起头来,嘴里塞了半个小面包,咕叽咕叽说不清话。
“你怎么来了?”我一边很讶异地看着他,一边连忙拿着钥匙开门。
“给……给你送药膏。”他好不容易才把嘴里半块小面包吞下去,艰难地开口回答道,顺便把手里的小袋子递给我。
我伸过头去一看,果然满满地装满了花花绿绿的小药膏。
他扶着自己的膝盖艰难地从半蹲着的姿势站起来,站了一半又晃晃悠悠地摇了两下,差点就要往我的方向扑过来。我连忙扶住他的肩膀,才没让他高大的身躯把弱小的我压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他还是拿下巴抵住了我的肩膀,气息有些微弱:“嘶……腿麻了……”
“让你在我家门口蹲这么久。”我有些苦笑不得,连忙推开门把他扶进去,扔在沙发上。
“还是吃点别的东西吧,吃小面包对身体不好。”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他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点点头。
“对了。”我拿着锅铲刚走近厨房,又听见他在沙发上问我,“我后来过了很久才收到你之前发的消息,你说的——大事?是什么事情呀。”
“大事?”
我这才想起来,我当时本来是想泪眼茫茫地跟松田阵平说,我之前好像欠了一大笔钱,现在逃债的找上门来了,怎么办……我恐怕是要打工还债了。
不过现在,我脑子里可清晰地很,什么欠钱,没这事!
让我还钱?下辈子吧!
我可是欠琴酒的钱利息都能滚雪球滚到可以再建一个东京塔了,还怕这?
于是我开开心心地扬起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