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顶嘴……”他无力地扶着额头,似乎真的被我气得不行,“你看看你的账单,这些钱能够你吃一年的零食了吧!”

    “没事,我有钱……”我撅着嘴赌气,每次看见我委屈,他一定不忍心责怪我的。

    “你是中彩票了吗理子?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而且还花在这种不正规的地方。”他皱起了眉头。

    我委委屈屈地说:“才不是不正规的地方呢,他们哄我可开心了。”

    “我难道没有哄你吗?”他叹了一口气,果真是不忍心看我委屈的样子,语气又软了下来,“你最近不开心吗?我哪里让你生气了吗?你可以做找找我呀,我24小时不是都在的嘛……你不太会喝酒,让坏人把你灌多了怎么办……”

    说起这个我可就来劲了:“不会的不会的!”我向他炫耀,“我就喝了一杯酒,可是已经被我灌倒三个啦!”

    “小笨蛋……这哪里好炫耀的……”松田阵平很无奈地伸出手,但是最后只是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下次可不可以只找我,喝酒聊天哄人我都可以的。”

    “好啦好啦。”我特地挽住他的胳膊,讨好式地哄着他说,“现在我请松田喝啤酒可以吗!”

    “我不要喝。”他似乎是颇为嫌弃地从我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香水味,我不要你喂完别人酒又来喂我酒。”

    “那我走好了,我回家了……”

    我见他不领情,气鼓鼓地拔腿就要离开,结果松田阵平马上破功,急切地上前拉住了我的手,他忙说: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别走啊……”

    我就知道他不经逗,要是在我手底下被我灌酒,估计也撑不住三轮。

    我还在路上和松田阵平吹吹风,他还开玩笑要给我散散味。

    我还在和他说笑话呢,一偏头看见身边开过一辆熟悉的车。

    黑色保时捷356A,车窗下是可怕的银色头发和带着墨镜的一本正经司机。

    我瞳孔震惊,肌肉震颤,感觉我晚上刚喝的那一杯酒都要吐出来了,连忙转过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蹲路边了。

    头发散下来正好盖住了脸,松田阵平还在和我说话呢,突然看见我二话不说蹲了下来捂住了脸。

    “你……”他的声音有点慌张,“你不舒服吗?肚子疼吗?难受吗?”

    “没有……”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点闷闷的,“你看看刚才那辆保时捷开过去了没有。”

    松田阵平一愣,回头看了看马路中央:“开走了,一溜烟就没影了……理子,是怎么了吗?”

    “没事!”我咬牙切齿地说,“遇上了我以前搞剥削的资本家老板,搜刮了我们的血汗钱开豪车出来招摇过市,我怕遇见他又被抓回去做苦力。”

    “可是你不是已经辞职做新工作了嘛……”松田阵平有一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我道。

    我不敢告诉他,其实我只是忘记了以前的旧工作,还没有辞职就跑路了,这算是脚踏两条船吧!真是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