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总是忘记,我可是魔啊。”裴容说。
黎画抱起裴容,自己坐到座位上,让裴容坐在自己大腿上,搂着他的腰肢,后背靠着靠椅,整个动作务必自然,如行云流水。
“我当然知道你是魔,人脑袋上被插这么一个窟窿早就死透了。”
黎画不放心的检查裴容百会穴,浓密的头发遮盖着,乍一眼看去毫无问题,拨开发丝才能瞧见,恐怖的血窟窿已经愈合,残留的痕迹看着还是颇为触目惊心。
只有这个位置的伤势方便检查,黎画看过后正打算收手,却见裴容一把扒开衣襟,单薄的衣服滑落下来,露出上半身,惊的殿内侍女都转过头去,低垂着头,蹑手蹑脚退出去,殿内只剩下黎画和裴容。
裴容抓住黎画的手,按在自己膻中穴以下的位置,这里曾经有七个深深的血窟窿,现在也已经愈合。
“娘娘把库房里珍藏的药材拿出来给我用,让医官不要吝啬,能派上用场的尽管拿出来,我的伤势已经恢复大半。娘娘亲自摸摸看,其实我已经没有大碍。”
黎画严格遵守医嘱,严肃道:“医官还没说你恢复好了。”
医官的尿性就是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不会把话说死,说话留三分余地,裴容觉得自己已经大好,医官可不敢忽略他的腿还不能走路。有这么一个前提,是不会主动告知黎画,跟她说裴容已经好全了。
裴容苦恼,“是医官太紧张了。”
“你是伤患,医官紧张你的伤势有什么不对,紧张才会仔细医治。”黎画理所当然的说。
细心的拉起衣衫,重新给裴容穿好,叮嘱,“你体温低,就算室内有地龙,也要小心。”
裴容陷入沉思,从来没有被当作易碎娃娃一样照料过,伤势恢复到这个程度,要不是有血咒桎梏不能随便动用剩下的法力,他能把敌人的脑壳打爆掉。
他决定变换策略,按照黎画的要求,怕是血咒没解除之前都算还没恢复。
裴容抓着黎画的手,十指相扣,凝视她的目光爬上丝丝忧愁,轻轻叹气,幽幽问:“姑娘,我美吗?”
称呼又变回了姑娘。
黎画毫不犹豫,“美。”
裴容的美有种奇妙的魔性,相反的矛盾特质完美杂糅到一起,形成独特的吸引力,又纯又欲,又圣洁又堕落,如此近距离的凝视,好似每根头发丝儿都透着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