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剑有双刃(2 / 2)

剑下乾坤 白云高卧 1961 字 7个月前

    周然的视线从这些人身上一个一个看过去,最后望向已经面上毫无血色的关仁,问“我这个血军总教官,如何?”

    不等被问之人开口回答,周然对梵奎说“你去坐镇定军山。”

    梵奎竟是双膝跪下,垂首道“是!”

    周然眼中无波澜,又望向青衣“你去秦云山脉把苏家人带去定军山!若有人敢阻止……”

    周然停顿片刻,而后眯起眼睛平静道“杀无赦!”

    青衣亦是双膝跪下来,道“是!”

    周然最后看过山上众人,不用他说话,凌云鹤似是与他心意相通,背着他飞离燕山。

    青衣与梵奎对众人冷冷一笑,联袂离去。

    直至此时,燕山才有人敢大口喘气。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那位排名第一的元帅自嘲的笑了笑,他看向身边几位同僚“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不是?”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那位排名第二的超级高官摇了摇头,他望向那座被周然插入十色剑的燕山山头,语气慎重“只怕从今天开始,燕山要多风多雨了。”

    “哼!”

    燕山守山人重重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第一场交锋,燕山一败涂地!

    何人能让周然坚如磐石的丹田气海裂痕重生?

    何人能将身在镜湖密地深处的梵奎与青衣凭空挪移至燕山?

    又是何人能助周然拔出那柄深插在玉泉山山脉深处的十色国运剑?

    周然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位能做到这三件事。

    那便是青阳!

    凌云鹤背上之人早已昏厥过去,青阳再次以虚幻身影出现。

    他望向燕山方向,略觉得意外的自语道“十色剑,国运竟如此之强!”

    视线收回,青阳看向凌云鹤背上的血色年轻人,叹息道“剑有双刃,伤人亦伤己!”

    “答应你的三件事做完了。”

    青阳俯身下来,虚幻的右手食指点在周然丹田气海之上,让周然的气海再次坚如磐石。他想了想,又在这块磐石上留下一道不大不小的裂缝。

    “这第四件事,是你欠我的!”

    青阳突然对熟睡中之人笑了笑,但他马上收起笑容,似乎害怕被人发现一般看了看周围,而后虚幻的人影无声消失。

    周然不知青阳出现,凌云鹤对此更是毫无所觉。

    昏睡整整三日,周然才苏醒过来。

    周然本以为丹田气海会失去控制而暴乱,但检查一番后才发现自己身体并无大碍。几乎没有多想,他就知道是青阳出手了。

    周然与定世珠之间暂时失去联系,他不知道是他动用神念之力太甚才如此,还是那位青阳先生动了手脚。但他很清楚自己的意识进不去定世珠,并不代表青阳的意识出不来。他在秦云山脉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后,就试图与青阳沟通。

    直至他回到帝京玉泉山与关仁交手时,青阳才给他回应。

    “国运剑!”

    周然醒过来后开始回忆自己拔出那柄十色剑时的感觉,而这时候再想来,他才发现当时自己握着的似乎并非一把实体剑。

    “得了大权,却要让玉泉山承担接下来的风波,当真打了一手好算盘!”

    周然一直不愿将人心想得太丑陋,但发生了这么多事后,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又在玉泉山呆了半个多月,周然决定离开帝京。

    他没有去定军山,也没有去洛城与秦云山脉,而是回到了苏城。

    不过,周然这次并没有放弃手中权力,他让梵奎坐镇定军山,并将血军全权交给那个佝偻老头。他不管那老东西用什么办法,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将血军训练出来。那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头的老家伙有的是手段,结果应该不会让周然失望。

    周然让青衣去学百草堂如何经营,要她在最短时间内在镜湖密地与外面建立一条大商路。

    换做之前,周然也许会考虑到几位高层的想法,现在他则全然不会顾及这些。

    且不说国运剑说拔就拔的手段何等吓人,便是燕山众人亲眼所见的梵奎与青衣这两位星纵境界对周然的态度,就已经让那几位大权在握之人忌惮不已。这个时候,哪个不怕死的敢提将血军总教官换人?谁又敢去管周然做了什么?

    周然没有继续闹下去而是离开帝京,着实让不少大人物们松了一口气。

    谁都不能否认,周然二字真正成为整个帝京都不敢触碰的禁忌!

    深秋的最后一个晚上,金桂春重新开门了。

    消失将近四个月的小老板,一个人坐在老酒馆里发着呆。

    升任苏城监察司司长的何青志第一个得到消息,身着便装笔直的他正站在酒馆门前。

    周然喝着酒,一语不发。

    何青志感觉到周然心情不好,站得越发笔直。

    冷月中天,凉风起。

    老酒馆内自斟自饮的小老板终于开口,他说“告诉赵元徽,我这里缺个跑堂的。”

    “是!”

    何青志见周然对他挥了挥手,他不敢多留,也不敢这么多人的场合敬礼,鞠个躬走了。

    关了店门,上了二楼。

    周然铺开一张纸,却没有半点写字的兴致。

    他将椅子拉到窗户前,一个人看着外面的月亮与漫天星辰。

    一坐,便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