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简上前,“你要去干什么?”
长安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池野也戴上口罩,朝长安点点头,往外走。
很快,两人的身影一起被长街的黑暗吞没。
“纪小姐,不用担心,安哥经常去干这种事情的。”调酒师打了个长长的啊欠,一脸感慨,“明明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是,依然为世界上美好的事情而奋斗着。”
“哪种事情?”纪简依然不明白。
“他去杀时歌了。像这种蓄意作乱的感染者,在东城区,从不会安稳从安哥手底下活下去。”
“黄豹那边不是一个团队吗?以二打多?”纪简握紧了手,担忧道。
调酒师笑,完全不担忧,给她调了一杯烈焰吻玫瑰,“一腔孤勇燃了怒火,谁又说人少就是实力差呢?”
面对不甘不平,总会有人挺身而出。
纪简喝了一口那酒,辛辣伴着微甜在舌尖蔓延,她垂下黑眸,沉沉想着调酒师的话。
哪怕是站在感染者的角度,长安的任何做法都不算有失公允,他为稳定者提供安身之地,为普通人解决隐藏在阴暗里的危险。
第一次,在这个月凉如水的夜里,借着皎洁的月光,她看清了长安隐藏在玩世不恭下真实的面目。
强大包裹着温柔,孤身行走在寂寞的路上,把天走亮,把地走荒,直至寻到春光。
*
军队在东城区的各个街道处派了士兵把守巡逻以防止市民在街上乱窜,可这完全难不倒长安和池野。
他俩轻手轻脚,速度极快穿过士兵的视野盲区,就像一阵夜风,刮到了经贸大厦后门。
两人迅速潜进去,几分钟后来到世贸大厦的顶楼。
顶楼里安置的是黄豹的实验室,里面的实验员几乎都是稳定者。
门被他踹开后,长安站在门口,缓缓敲敲门,睥睨着他们,然后眼里没有一点情感笑着,“黄豹呢?”
曾祈从里面走出来,露出自己巨大的肱二头肌,威胁道:“你来做什么?”
“呵,这地方,我一个月也得来个两三次,你说我来这里干什么?要么把黄豹给我叫出来,要么把时歌给我交出来,给你一分钟时间。”
长安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架着手靠着门,漫不经心数着,“五十,四十,三十……”
曾祈忌惮看了眼他和他身后的池野,拿出手机给黄豹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