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简看着没有言语的长安,她伸出手把自己脸上的水珠擦掉,然后全抹长安脸上。
“你的,还给你。”软软糯糯,还带着小鼻音。
察觉到热乎乎的手指擦过脸,残留着些许冰凉,长安心抖了抖,他不自觉咬了下下嘴唇,眸色骤然变深。
纪简没管他,十分信任地闭上眼,继续睡。
长安突然觉得,她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其实也挺好的,要不,不说了吧。
微阳下,他忍了又忍,嘴角的笑却怎么也压抑不住,那手已经下意识抚摸上被纪简摸过的脸庞了。
*
外界感染者依然在逃窜,且隐约有了扩散的趋势。
上面领导还在讨论对临川市内藏着的数千感染者如何处理时,临川市的百姓已经自发地组织了工作复兴活动。
总不能因为有感染者就一直窝在屋里不出去,城市的秩序还需要市民来恢复,上面也默认可以伴随着危险工作。
好在有足够多的军人在各处排查,一看到有发病症状的一律击毙,吃人的感染者还没有那么猖狂。
而且在官方的授意下,普通市民可以去军方基地领取轻便的手.枪进行防御,他们大量下发防护服和消毒用品,希望市民们能够自己保护好自己。
算是第一批试验地,几天后,时光清吧再次开业,预示着危险后的新开始。
悠扬的音乐和晦暗的灯光打进清吧,被封了太久的市民成双成对,牵着手走进了清吧,点上一杯自由的鸡尾酒。
他们尽情宣泄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恐慌,有些甚至拉着身边的人一起走进舞池。
每个人似乎都有人陪伴着,唯独躲在后厨里的一个四十多岁女人。
听着外面优美音乐,妈妈望着流淌出来的灯光出神。
很快,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静静把水池里的盘子洗干净,只是脑海里还会想象着,姜定就待在她的脚边,乖乖等着她下班。
很快,她把自己分内的工作做完了,认真看了一眼自己花了一天时间整理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后厨,惆怅笑了笑。
她脱下了一直以来戴在手上的黑色手套,借着夜色,走出清吧大门。
直直走向经贸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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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这两天在追击清吧周围吃人的感染者,当他拿着刀把一个异化成蜘蛛的女人的八只爪子全部砍掉时,手机响了响。
有人给他发了微信信息。
他置若罔闻,利落地把刀送入蜘蛛女的心脏,冷冷把它抽出来,拿张纸巾慢慢擦着上面滴滴答答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