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要抬头去看桥面之上,那几个负责望风盯梢的朋友究竟有没有注意到这里所发生的异常,但当下显然不是个能够随意发散思维的时刻。
你是说踏过这条河意味着神隐?
远山湊的大脑高速运转着。
不, 我可没有这么说。
对方的态度很圆滑:或许会形成某种束缚,或许会构成标记, 另一侧的世界就是这样, 有各种暧昧不清的说法。
河水潺潺流过,发出细微的声响。很难想象跨过河道这种简单的行为就会造成某种不可知的后果, 这让远山湊突然觉得沾了水的脚踝和小腿有些发冷。
他努力站直身体,平视着对方的眼睛。
这是提醒或者警告吗?
这是友善的建议。
对方笑了一下,可那看上去和蔼的笑容也在额头的疤痕之下变得有些诡谲起来:新时代的傀儡操术是吗?我对您也充满了好奇。
等等
远山湊一错神,面前的女性就从她的眼皮底下消失了。无人机没有办法拍摄到对方的踪影, 仅凭肉眼也根本看不见,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不得不确认,面前这个人丢下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施然离开。
这一次还是不要想着跨过河流了,远山湊调整了一下位置将探测器粘在了桥柱上。
等重新回到桥面上之后,红莉栖和冈部都纷纷表示没在附近看到有人来,桥田至甚至怀疑他刚刚看到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个别人操纵的式神,比如雪女或者山姥之类的剩下的人都大为震撼,作为一个黑客他竟然被迫记住了这些民俗学领域的名字。
远山湊摇了摇头:我觉得她不是那种东西就是货真价实存在的人类。
经历了刚刚这一番意外,大家都觉得这片地方不是久留之地,很快开车回到了研究室当中。夏油杰听闻他们的经历之后也有些担心,怀疑他们的身上带回来了诅咒,说是最好抽空让悟帮忙检查一下。
至于那个额头上有疤痕的陌生人,夏油杰表示自己也没见过他成为正儿八经有编制的咒术师也不过一年的时间,社交范围以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为核心向外辐射,认识的咒术师数量有限。
要是诅咒师的话就糟糕了。
他说:不然我放一只咒灵在前辈身边帮忙?
但这个建议很快又被自己推翻:可是长期和咒灵相处在一起会对普通人的身体不好
相关情况我都已经汇报给辅助监督了。
远山湊宽慰他:或许只不过是路过的好心人,毕竟咒术师里脾气古怪的人居多。
嗯
夏油杰虽然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但目前也只能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