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的痛觉用嘴将匕首□□,尝试着凝聚咒力却无法集中精神。面前的男人很显然有着丰富的、对付咒术师的经验,很清楚如何行动能够扰乱他们的咒力运作和术式的发挥。
额头上的血液缓缓淌下来,沁进眼睛流向地面。
想了那么多策略,结果不也就是这样吗?
甚尔抬起眉毛,刀切豆腐一般切开面前阻拦着的咒灵,直冲向远山湊的方向:那个小姑娘是被你找人带走的吧?现在要是能说出她的去向,说不定还能留你半条命
他提刀纵劈,将守在对方面前的咒灵直接切成两半。然而目标却没有立刻像是寻常咒灵那样直接消散,而是迸射出了材质不明的液体,甚尔躲闪不及,甚至还有一些飞溅到了他的胳膊上。
不是傀儡操术吗?竟然使用这种接触式的诅咒方法
甚尔掸了掸手臂,普通诅咒师所使用的药物对他并不能产生多少影响,但屡屡受挫中了对方的计谋仍旧让他觉得心情很不好:情报也未必准确,不过就算你用出什么术式也没办法
那个是氢丿氟酸。
远山湊说。
刚刚战斗的时候,虹龙挡住了甚尔的视线,而他趁着这个机会将药品放进了自己只用咒灵的口中。咒力构成的实体并非生物组织,也无法和强酸发生反应这是他们前段时间才在实验室里确认的事。
面前的家伙就像是装在人类皮套里的鬼怪一样。
从之前令人眼花缭乱的战斗当中,他已经完全理解了这一点。
如果自己因此死掉的话,就拜托冈部前往下一条世界线。只要观察者仍旧存在,世界就仍旧有着无限的可能。
但是,但是。
他呼吸急促,死亡像是化成了具体的人形,居高临下站在自己的面前。
但是要相信未来的自己。
还有冈部,他们一定能走向更好的那个选择。
你们咒术师有术式开示的说法对吧?那个是氢丿氟酸,不管你的身体有多强,只要还有钙质构成骨骼,都会造成同样的效果。
远山湊强装镇定,逼迫自己直视着甚尔的眼睛:现在去医院你的两条手臂还能保下来,不然就等着截肢吧。
你们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