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我们班那胡穗您听说过吗?她应该是和您第四班学生同级啊。”从刘老师保存着的毕业册上面来看,她对胡穗的态度并没有那么讳莫如深,就连那个目前没什么线索的郝协也不是不能提及的——只有杨杉,是“被抹去的存在”,是不可以说的“透明人”。
刘老师把自己的眼镜取下来擦拭着:“她啊,以前就是我班里的学生啊。还被评过班花儿,当时班里不少人都喜欢她。她也是唯一一个……”刘老师眼神变得涣散起来,好像在回忆当年的往事,“唉,都过去了,不说了。”
祁荼看她不想说,也不敢逼的太紧,只是继续问道:“那她怎么休学复读了?”还一次性耽误了三年,让他碰上了。
刘老师的眼神一晃,又把眼镜带上去:“什么?对了,要一起去吃饭吗,第五节 课了,等都下课会有点挤。”
祁荼眼神一暗。
她在刻意回避话题。
或者不可抗力让她无法继续沟通下去。
就像是那一场莫名其妙的病,让祁荼从刘老师这里套不出来三年前的任何情况一样。她这里又一次套不出话。
祁荼笑了笑,心里把这垃圾关卡问候了十万八千遍,随即彬彬有礼地对刘老师说道:“不了,我们说了几个人一起的。”
她点点头:“那好,我先走了。”
————
祁荼又双叒叕转悠到了刘老师桌子边上。
抽屉里面只有红笔。那本写了杨杉和胡穗姓名的书被刘老师带去了食堂。
还真的是丝毫也不放松,根本不会离身。
好在他已经可以确定那就是一本教案。
奇怪的是笔筒——确切的说是笔筒里面的一副扑克牌。扑克牌应该也是定制的,和那个毕业生送的杯垫有一样的纹路。但是上面没有写是毕业生赠送的。
那么排除了赠予情况,一个老师的笔筒什么情况下会有一副扑克牌呢?
第一种情况当然是这个老师牌瘾很大。
还有第二种情况——这是她从学生手里没收上来的。
祁荼把扑克牌在手里转了一个圈,又默默的放回了笔筒。
看上去应该像是没收上来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帮学生都毕业三年了,居然也没有还回去。
可能是直接留作纪念了吧。
祁荼拿起笔筒,笔筒底下用纸贴了一个地址“XX街道46号2单元201——杨杉”。
杨、杉。
祁荼打开电脑网页找了找地图,走路四五分钟的距离。
三年,杨杉的家人可能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