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祁荼辨得分明:“你什么意思?真拿我当三岁小孩儿哄?”
吴熠悻悻摸了摸鼻尖:“我同桐叔说送生辰礼,可能他以为王府添新丁了。”
这简直有辱他王爷清誉。
“少来,整个大梁谁不知道本王身体病弱,内院无人。”
站在边上的小林义愤填膺地点头:“就是!”
祁荼一个眼刀横过去,开始无差别攻击:“就是什么个就是,你主子内院无人是因为没人比你主子好看,入不了你主子的眼,同我身子弱不弱有什么干系?”
小林作为已婚人士不同他一般见识,默不作声。
吴熠跟着点头:“我们荼哥最好看了。”想给闹脾气的猫主子顺顺毛。
祁荼利落地换了个人瞪:“用你说吗?不瞎的不都知道我好看吗。”
“是是是。”这人,明明胡搅蛮缠不讲理,却像是在撒娇。仗着皮相好,做什么都可爱:“荼哥吃点儿芙蓉糕,一会儿凉了。”
其实吴熠隐约回忆起了一点儿灯会那天的景象,在祁荼说的时候。
于是他又脱口而出了一句。
关于祁荼的生辰。
又一次的失控,明白宣告着体内有被遗忘的记忆。
他就想到了那些奇怪而反复的梦。
在梦里,祁荼不是孱弱的王爷,而是爱慕他的部下。
他就这揉蹭鼻尖的手垂下了眸子。
荼哥,你可不可以像梦里一样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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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祁荼一个人,他手里握着的灯座提示他还在闯关。
不是他这边,那只能是吴熠了。
吴熠做了什么?做了什么才让事务所认为二人的关系有了进展,给了这个灯座。
祁荼突然也想吹个口哨,可惜他不会。
吴熠八成是喜欢他了。虽然还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
为什么呢?
总该有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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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来得很快。
吴熠陪他用过午饭就回去了将军府,毕竟是个将军,如今入冬天寒,不用日日夜夜守在军营,但是边疆军务不停,越到冬日里边疆气候越差,夷狄侵扰愈发频繁,甚至不是没有可能把战事也提前了。
祁荼还记得上次吴熠是为什么战死的,他还得抽空把该搞的人给搞掉。
奈何他回到王府之后派了不少人去跟着,却因为没到时候,那人还没有通敌叛国,一时之间也抓不到什么把柄,不能草菅人命。
他没有什么事情做。
吴熠不在身边的时间就显得很无聊,“矮纸斜行闲做草,晴窗细乳戏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