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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得开,白马探做出了精准的判断。

    他抓住垂头站在自己面前青年的胳膊,迅捷地向右侧身对方意外的瘦小,一只手居然就能握成圈,稍微一带就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摔倒。

    摔倒就摔倒吧,总比被直接砸到要好。

    金属杆几乎是贴着丹特陈的后脊砸入地面,发出哐当的声响。巨大的力道加大了边缘的弯曲,应力将铁皮上撕裂开一道口。

    就在嫌疑人打算继续狂怒地展开攻击时,一直怯懦地低着头的青年却突然有了动作。

    他轻巧地转身,向前一小步,不闪不避地直面那位嫌犯,在对方暴虐挥舞下金属杆的时候一动不动地站着。

    丹特陈白马探的声音骤然一滞。

    金属杆猛地挥向黑发黑眸的青年,在即将皮开肉绽的时候,青年精炼地侧身抬手,肉.体被砸中的闷声不大,反而是青年的喃喃自语传入了白马探的耳朵,原来只是金属杆啊

    他居然直接抓住了边缘处。出现撕裂情况的虎口又被金属杆的铁皮割出一道口,随着嫌犯力道的加大,简直像是要直接挑开那块肉一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嫌犯瞠大了双眼,视线在丹特陈脸上凝固住了,神情逐渐从狰狞变成了另一种极端的扭曲。他松开了金属杆,下意识退后两步。

    丹特陈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这位看起来文弱的中国青年全然不顾自己鲜血淋漓的手,修长的手指直接握紧手里的凶器,毫不留情地一棍砸在了对方的膝盖上。

    嫌犯惨叫着吃痛倒地。

    众目睽睽中,丹特陈将金属杆换了个手,稍微掂量了两下,将带外翻铁皮的那一段对准了嫌犯的手腕,干脆利落向下一捅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几秒内,一旁的警员甚至没来得及掏出腰间的抢示警,周围的人群远远地绕了个圈,大多数都被突如其来的激烈冲突吓得呆滞在原地。

    想象中的场面没有发生,因为白马探抓住了丹特陈的手腕。

    停下来。

    丹特陈闻言转过头,之前的动作让青年的黑发散开到额头两侧,白马探第一次看清了他的双眼,黝黑又濡湿,像青莲院流大师笔下在白纸上晕开的墨。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施诸暴力的影子,干干净净的,耳畔甚至还是通红一片,有些腼腆的笑也和之前无异。

    出奇的诡异。

    看清拦住自己的人后,丹特陈再次避开了视线,同时将金属杆扔到地上,踹到嫌犯碰不到的位置。做完这一切后才乖巧无比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