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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村学。降谷零睁开眼睛,念出了他的名字。

    是我没错,降谷同学。川村学捆好绳子后重新站直,他看了眼以学生自己的名义申请的假条,上面已经传来了反馈。

    作为曾经的学生,他很熟悉这一套流程。

    你为什么要把尸体寄给羽多野老师?在这样的关头降谷零还在试图解答自己的疑惑,这完全不像是喜欢,萩原说你的恨远大于爱,比起威胁,这完全是彻头彻尾的报复。

    川村学闻言看向旁边的萩原研二,过量的□□吸入让他还没从昏迷中醒来,其他三个人也一样,现在还醒着的就只有因为有所防备而控制了呼吸的降谷零。

    你是想要理解我的情绪吗?川村学问。

    我想要知道原因。

    既然不清楚我的情感驱动,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并不矛盾。

    这种对峙毫无意义,川村学其实没必要给出任何回应,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完成他要做的事,然后离开这里,去找羽多野奈绪。

    但降谷零明亮的眼神在夜色中像是带着温度的火焰,他甚至不用追逐着太阳也能洋溢着充满生机的暖,这种暖深深地刺痛了川村学的内心。

    凭什么?

    我是喜欢羽多野前辈的,他认认真真想了一会儿,她就像是易碎的雕塑,想要她折腰就只能让她绝望,硬生生掰断根骨,碾碎那些根植于灵魂的骄傲。

    说完后,川村学却发现降谷零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的意思,他干脆地放弃了,只是说:

    我试着这样做了,但她还是冰冷又坚强。一个罪犯对得不到反馈的犯罪行为充满了愤怒,这是可以理解的吧?

    听到罪犯这个说法,降谷零虚起眼:我们查到了以前的档案,你在公安那边留有记录,虽然已经被销毁了,但肯定的是,你执行过某件任务,你是公安的人。

    然后我就开始想,羽多野前辈的内心里到底有些什么呢?我的爱意她无动于衷,男朋友死了她不为所动那她在乎自己的学生吗?一个不够的话,五个呢?川村学说。

    这一切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你很清楚我们五个和羽多野老师根本没多少交集。

    两个人鸡同鸭讲地对话了两轮,最后又重新归于沉寂。

    降谷零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早已不正常,从他敢对五个即将毕业的警校生下手就可见一斑,并且这里没有任何他的同伙。

    如果没有百分百自信全身而退,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已经疯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降谷零问。

    川村学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充满希冀的明媚搭配着僵硬的面容,他的眼里有某种危险的东西在析出,我要见到我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