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概括起来简短的一句话就能说明,但事情其实远比这种带着调侃性质的描述要更激烈。
琴酒还记得马丁尼抱着箱子的模样,他头一次露出了像死守自己财宝的恶龙的表情,说什么也不想把那东西交出来。在下面的人都如旅鼠赴死般重归大海后,琴酒也跳下了码头。
马丁尼浑身都湿透了,在海岸边和他对峙,还嚷嚷着:你这老家伙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我啊!
还记得之前他说的如果不对劲赶紧逃,琴酒对这小孩的表里不一无话可说。
你别过来,见他有了靠近的动向,马丁尼立刻喝止道,再过来我就我就要闹了!
显然,琴酒并不在乎他的任何威胁。
马丁尼被轻而易举地撂翻在没及脚踝的浅滩,由于激烈的反抗,琴酒身上也被他弄得湿漉漉的,他还不忘嘲讽道:看样子枪对你来说是个摆设。
要不是我的射击比闪避还低,我早就把你砰砰砰了马丁尼扑腾着想要抢回箱子,嘴里的脏话一句接一句,狗屎力量对抗,我怎么可能干得过他啊,奈亚你能不能有点别的用处!
就在琴酒想要打开箱子查看偷渡来的货物的时候,马丁尼突然安静了下来,他露出有些狡黠的笑,猛地翻身。
不知道手臂的哪个部位被敲中了,琴酒感觉到胳膊一麻,转眼间,箱子就被这个小家伙夺了过去。
这次马丁尼学乖了,一手抱着箱子一手举着枪,后退的同时得意说:幸运马丁尼总是可以在某些时候发挥作用的嘛,数值高有什么用,能用就足够了。
在五米开外的位置,马丁尼打开了箱子。
琴酒看不见箱子里的内容,但马丁尼的表情僵住了,像伫立在海边的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等他上前把箱子重新抢走的时候,马丁尼浑身颤抖地垂下了头。
箱子是空的。
而马丁尼重新露出了那张脸,月光下的少年宛如另一个人般,他的脸上露出了熟悉又陌生的冷淡表情,扔掉了枪,眼皮耷拉着观察自己的双手。
潮湿的空气晕染得他翠色的眼痛暗哑一片,少年挑起眉,像是冷笑一声:sump吗。
但接着,他又变回了那副随时都会和琴酒吵起来的元气模样,理直气壮地绕道琴酒身边,指着空着的箱子:完蛋了,琴酒你的任务彻底完蛋了,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呀!
琴酒棱了他一眼:也是你的任务。
马丁尼笑起来:不,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