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运气差极了,或者说这也有可能是伊塔库亚根据结构力学算过的结果,他的一条腿被坠落的巨石压着,这块石头与另外一块切面平整的混泥土恰好搭建出了人字形的临时避风港。
但散落下来的重块越来越多,压在腿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避风港转瞬间成为牢笼。
波本!来搭把手!马丁尼卖力地把石块往旁边扒,但他的力气太小了,速度也很慢,在地动山摇里踉踉跄跄。
琴酒看着他,视线沿着马丁尼额角向下淌的血液划到他的下颌,最终滴入衣领。
嘶吼和用力让马丁尼的脖子爆出明显的青筋,他的脸也因此有些涨红。
琴酒沉下眼,这个场景和那年他揪住自己衣领发火时微妙的重合了。
感觉到冰凉的枪口抵住自己脖子,马丁尼不可置信地低下头:你疯了吗?
嘴里骂着,马丁尼的动作并没有减缓,跑来的波本效率比他快上不少,搬开石块的时候还有闲功夫讽刺说:看起来你想救的人并不领情。
你嘴可真甜。马丁尼腹诽道。
好不容易把人挖出来,马丁尼瘦小的身板显然扛不起这么大的一个人,而琴酒也展现出了惊人的身体素质,他收起枪,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打量着能够离开这里的通道。
他向风口走去。
不能去那边!马丁尼拉住他,按照寻常的条件,顺着风口必然能找到通风的出口,但伊塔库亚本身就是掌管风的存在,风力最强的源头必定是祂的本体。
现在还有灰尘和残垣的遮挡,要是琴酒真的看到了伊塔库亚的本体,疯了怎么办?
虽然马丁尼觉得这家伙本来脑子就有点不对劲。
离开风,往另一方走!他一手扯着琴酒,一手拽着波本,跌跌撞撞往外跑。
吸入的粉尘让马丁尼在逃亡的路途中咳嗽不断,他管不了这么多。忽然间一个腾空,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琴酒扛在肩上了。
琴酒并没有说什么,也不管波本有什么反应,迅速地向外撤退。
马丁尼想了想,伸手按住了他的帽子,察觉到琴酒的身躯一僵,他解释道:我帮你按着,面得你的帽子被风吹走了,要是帽子没了你肯定会把帐算在我身上,我聪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