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箱子严丝合缝,合拢的地方完全没有间隙。但他却产生了一种这东西正在缓缓打开的错觉。
腐朽而作呕的气味,超越时间和空间的黑暗,令人可增的长笛声,有什么活物正在本应空无一物的箱子里笨拙地跳着荒谬的舞蹈。
箱子在呼吸。
提供箱子的卖家十分贴心地将价格定到了符合我们慈善主题的程度,仅需三千美元!拍卖师调整了一下箱子的位置,让它能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或许是实在不知道要如何用语言给这个朴素的箱子增值了,拍卖师干脆地摊开手,那么,大家可以开始竞价了!
三千美元!有人举牌。
前面的卖品都被抬到了一定的价格,如果想要在这场拍卖会中用最小的价格收获慈善的美名,这个便宜的箱子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拥有这个想法的不止一个,他们心照不宣地压低着加价额度。
五千美元!
八千!
一万!
拍卖师并没有继续用话术来刺激客人的出价,说实话,能把这东西卖出去就不错了。
三十万。一个声音从离舞台最远的边缘位置传来。
淡淡的,很平静的声音,从拍卖会开始起一直保持着缄默,直到此刻才突然为这个破箱子将价格翻了三十倍!
不少人将视线向那人投去,那个年轻人在这片环境中格外突出,他并没有穿正装,头上戴着棕色八角帽,白色翻领衬衫和黑色防风大衣,柔软的绸制衬衣领口上是一张缺乏生气的精致面容。
教授居然来了马丁尼喃喃着。
波本收回视线:你觉得他不回来?
可以来,但没那个必要,毕竟我们
四十万。一声抬价中断了马丁尼的话。
坐在第一排的永井昌宏挂着势在必得的笑容举起了他的牌子。
他怎么还没被抓?
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间,接着马丁尼就想起来了,知道这个男人干了些什么事情的除了角色卡外,就只剩下琴酒。
角色卡忙着任务,早就把他抛之脑后了,而琴酒自然不会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说不定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还见过这么一个人。
事实上也是如此,此刻琴酒正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这场弥漫起硝烟的拉锯,马丁尼甚至从他身上嗅到了一些无聊的味道。
在马丁尼估算着自己的钱包,以及先把波本和琴酒的存款先算进去最多能报出多高的价格的时候,二楼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