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工藤新一终于整理完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信息,提了一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也只能在不允许暴力行为的白天提出。
他看着马丁尼:你是组织的人?
马丁尼笑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说:组织的人会这么害怕琴酒吗?
会。工藤新一说。
他的回答立刻让马丁尼想到了宫野志保,不过再想想,组织里平时躲着琴酒走的人多了去了,好像这的确不能说明什么。
于是马丁尼换了个说法:我和安室透是搭档。
这话工藤新一一路上听了不下十次,但他现在能明白马丁尼的意思。
他在暗示什么。
如果他是组织的人,那么安室透也是。
而他和琴酒有矛盾,假设和宫野志保的情况一样,那么安室透也是。
问题在于,安室透就可信吗?
这个问题恐怕要等他找到和自己一起来拍卖会,现在却没能汇合的赤井秀一之后才能得到答案。
三个人都没再说话,就在若林春凉等着这个话题彻底结束的时候,远处走来一位女性,她左手抱着一个牛皮纸袋,纸袋里堆积着面包和瓶装水,随着她的步伐而微微晃,右手拿着一把锁。
若林春凉没想到她会直接带着这些东西下来,刚侧身就听见了她的声音。
她死了。
若林春凉一愣。
昨晚我顺着走廊观察情况,有人敲响她的门喊救命。没多久她就开了门把人放了进去,然后房间里传出响动,门再次打开后我看见了那个假装受伤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刀,而她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那个男人看到站在门外的我,也想对我动手。
剩下的内容不用说也能猜到,若林春凉看着那把锁,锁上附着着已经变黑的血液。
已经受到了诅咒,她看到的听到的东西已经无从知晓。若林春凉可以肯定,那位女士对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她胆子不大,也正是因为那份怯懦才会被他说动,同意合作。
是认知也被扭曲,也只会选择逃避的懦弱。
明明是可以安全度过一整夜的,她完全不用死。
为什么要开门呢?
对方颤抖着提出共用门锁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若林春凉看着眼前虽然面貌未改,神情与姿态却已经迥然不同的女士,心里一阵可惜。
或许除了可惜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吧,一点一滴汇聚起来,沿着脊椎慢慢向上攀附,他也就放任这一小泊情绪呆在那里。
昨晚死了很多人。女士像是在安慰,却是以极其平淡的语调说出来的,规则让三类人活了下来,一是有能力不造伤害也能安然无事的,二是被迫反击有自保能力的,三是被情绪控制了人格的游戏在淘汰贫弱,这不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