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好奇心再强,明知道馨香舫不是普通花船,怎么敢冒冒然去堵从花船上下来的客人?怎么敢轻易登上馨香舫?那不是找死吗?
如今看来,人家是艺高人胆大。
再往前想,普通人被下了麻药,扔进眉河里快淹死了,捞出来,不死也得大病一场,怎么能像随离那样,泡个热水澡就没事了,连个风寒都没落下?
这一切,只一句话便解释了:随离是个练家子。
时倾重复道:“你他娘练过!”这一次不是问句,是肯定句,充满了被欺骗后的愤怒。既然练过,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弱鸡样,绕着多宝架跟他躲来躲去?这不是耍猴嘛!
时倾这下更火大了,一下站起来:“去院子里,咱们好好打一架。”
是爷们,说不过,就干架,手底见真章,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随离坐着一动不动,摇头道:“我不跟你打。”
就在时倾以为随离胆怯了之时,随离淡淡加上一句:“你不是我对手。”
淦!他居然被自己救过的人蔑视了!他必须要跟随离打一架,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你不是想名符其实吗?跟我打,打赢了,我就让你名符其实!”
随离反应飞快:“一言为定!”
一瞬间,时倾有种落进了随离圈套的感觉,但他又不肯承认,觉得承认了就是变相认输,他哪里肯输这口气,因此时倾又嘴硬地问道:“要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服你管。”
当下,两人去了院子里,在几个小厮的围观下,打了起来。
是真的打起来,而不是比试起来。两个人没有一点客气,都打得十分凶狠,仿佛每一招每一式都恨不得把对方打趴在地,不留半分余地和后手。
一打起来,两个人的拳风和身手,大异其趣。
时倾练的主要是莫家枪法,这是一套骑在战马上,对阵杀敌的功夫。此时没用,便把的一些招式化入拳脚中,对敌之际,身手大开大合,气势如虹,几乎把随离压制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