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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最高段位的恶心它。

    什么矜持、什么道德,那根本就是最不值钱、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不仅要控制它的身体,还要控制它的感情,让它从身到心完完全全被自己所主宰,哪怕他林清泉已经死了,也是如此。

    这样才是最有趣的呢。

    *

    抵达玄武山时,已经是三天后。

    林清泉才得知,因为草间灰伤势严重,需要紧急治疗,镜阿祢快马加鞭,用了不到两天时间便赶回了玄武山,中途还跑死了一匹马。

    目目牵着林清泉的手下了马车。

    前来迎接的医侍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白和服的哑巴,感到很是迷茫,“请问,这位小友是?”

    “他是卖|身给我的仆人,作用是照顾我的起居。”林清泉轻描淡写,“以后我用不着医侍了。”

    回玄武山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去看伤势严重的草间灰。

    草间灰手臂被砍,和林清泉确实是有关系的。他必须去探望一下。

    林清泉安顿好目目,独自一人前去玄武山最好的病房。

    在这里,他首先看见了满身憔悴的镜阿祢。

    镜阿祢整天整夜守候在草间灰的床边,不分昼夜地照顾。他胡子拉碴,湖青色的和服也是皱皱巴巴的,两只黑眼圈极其明显,显然是没休息好的倦态。

    但看见来人是林清泉,他一下子便精神起来。整个人就像一个不断内坍而徒有外壳的镂空之物,大肆发着脾气,燃烧着内里所剩不多的精力。

    “你还有脸来?!”他愤怒道,“我恨不得杀了你。”

    林清泉径自进了门,问道:“草间大人怎么样了?”

    “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凶手!”镜阿祢想到什么,转而冷笑道,“对了,你还是魔胎的宿主。灰总是夸奖你那双所谓的神眼,能辨胎儿察内观,原来那只是魔胎罢了。”

    林清泉望向病榻上仍在昏睡的草间灰。

    他臂肩上碗口大的伤口有些发炎,从而造成高烧不退,情况很不好。

    “草间大人,知道我是魔胎的宿主吗?”林清泉面色如常地问出这个问题。

    镜阿祢从鼻孔发出嗤笑,讥讽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觉得,我会在灰最虚弱的时候,给他说除了我以外的人和事情么。你们根本没有资格占据他的心思。”

    林清泉似是放松了些,说道:“那就好。做个交易吧。”

    镜阿祢又怒了:“什么交易?不要妄图让我染上市井商人的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