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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呢,我自己睡我自己,哼。”她抬头看床顶,撅着唇,就不说是他的。

    随疑也知道她心里还闷着气,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坐在一旁,看她用后脑勺对自己,无奈地说:“宛茸茸,你脾气真的越来越大了。”

    “是你先气我的。”她哼了声,就卷着被子挪到里侧去。

    随疑知道再闹她,又该张嘴咬他了,任由她躲开自己,自顾自地躺在一旁,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这孩子当然是你的,也没人会跟你抢。”

    他四周都是水深火热,本就不适合养一个小孩。

    她愿意抚养这个孩子,他也不会阻拦,毕竟她怀胎生下的孩子,他没有资格决定那孩子的命运。

    宛茸茸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很不对,她在剥夺随疑当一个父亲的权利。

    她想说,却有些难为情,一时间没吭声,手揪着被子,有点心绪不宁,尤其是想到自己师尊那些事,更是觉得一团乱麻。

    随疑被冷落,还不能用强硬的手段来对她,只能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起身下床,把空间让给她。

    自己把正爬来爬去的乌龟拎起,丢进了种着小盆睡莲的花盆中。

    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掏出地图,继续想自己妖骨的事。

    一时间房间内,安静下来,连乌龟爬在地面的声音都没了,耳边似乎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宛茸茸一个人躺在哪里,杂乱的心绪也渐渐地沉下来,之前被随疑逼的太狠了,她没来得及思考,又被强行喂药给惹生气了。

    现在静下来,她想着漆离说的那些话,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并不了解宛家的事,知道宛源芜还是昨天无意看到的画像。

    连自己和宛源芜是否是母女关系,也没有很确定。

    如果随疑之前跟她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师尊为什么要这么害他的亲妹妹?

    又是杀了宛源芜的丈夫,又是杀她还未出生的孩子?

    她突然想到小时候,师尊总是盯着她的脸上,会要她喊他哥哥。

    那个时候她没有和外人接触过,不知道哥哥意味着什么,就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喊。

    直到她变回了原形后,他折了她的尾翎就不允许她喊哥哥了,只能喊他师尊。

    那些往事,曾经她都不明白,现在知道了这其中的事,她才惊觉那些年,师尊似乎都把她当成了宛源芜。

    宛茸茸抓着被子的手都泛着白,觉得身体有点发凉,蜷缩成一团。

    随疑之前说的话再脑海里冒出来,她也在问自己,师尊真的是单纯待她吗?

    她晕晕沉沉地想了许久,却熬不住有些难受的身体,捂着唇忍下干呕,闭上眼,想缓缓,却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