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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无源怔在原地,看着穿过自己心口的剑,缓慢地转头看向紧紧握着剑柄的宛源芜。

    宛源芜脸上只余冰凉:“我不会让这些事重蹈覆辙。”

    她说完又将剑往里一捅,宛无源唇角溢出献血,流了下来,擦了下唇边的温热:“阿芜,你怎么舍得。”

    他沾满血的手握着身前的剑刃,像是魔怔了般,嘲讽地笑了起来:“你怎么敢为了一个外人杀我?”

    “我不能让你再伤害爹娘,乌生还有我的孩子!”她第一次握着自己的剑没有手抖,闭着眼无比坚定地用剑彻底贯穿他的心口。

    宛无源心神瞬间受到重创,他手中的剑在掌心滑落,当的一声直接掉在了地上,他也像那把剑一般,全身的支撑都失去了,颓然地倒在地上。

    宛源芜怔然地看着自己满手血的手,垂眸望向着躺在地上,直直地凝视着自己的兄长。

    刚才所有的勇气和恨意都被理智冲垮。

    她浑身都在抖,不断地往后退,乌生急忙起身想将她揽到了怀里,但是她却躲开了。

    大概是这样的打击让她有些应激,她站那里手足无措地看着宛无源,唇微微颤动,想说话,却哽咽地没有出声。

    她怎么也没想到十几年的陪伴和亲情,居然走到了手足相刃的地步。

    宛无源看她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的模样,唇边扬起笑:“阿芜,你亲手杀了我,你手上粘的第一滴血是我的血,就算我死了,你也洗不掉了。”

    这像是个咒语,让她的理智彻底坍塌,她捂着耳朵声音都是恐惧:“你不要叫我!我不想听你说话!”

    宛无源将插在自己心口的剑,硬生生地拔·出·来,艰难地坐起来,用干净的衣袖,爱惜地擦干净,等擦到剑柄看到上面的“芜生”,手顿了许久,眼泪就直直地落了下来:“阿芜,这把剑是我用了十年时间,给你专门打的一把剑,你却写上了别人的名字,那我算什么?”

    宛源芜目光落在那把剑上,摇了摇头:“我们是兄妹,只是兄妹,你为什么不懂呢!”

    “兄妹?”他嗤笑了声,“旁人不知,你会不知我们到底是不是兄妹吗?”

    宛茸茸听到这话,不解地看向随疑。

    随疑想到宛源芜和宛家父母确实不太相似。

    宛源芜一时说不出话来,捂着脸,只觉得所有的话都有点不知从哪里说起。

    “你三岁才进我宛家的门,你生病了总要我陪着你睡觉,你有好吃的,也只给我一个人留,我们是彼此的唯一,依靠着对方长大,我以为我们能长久地在一起,阿芜,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宛源芜会想到过往,那些简单高兴地只有她和哥哥的日子,都搅得她心神一震:“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一切都是因为你太极端,把我困得喘不过气来!我要逃离你!”

    “我对你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我只想和乌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