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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早已不在意沈灵云是他的谁,在意的都是那些让他忘不掉的恨。

    他低头看到她的神情,不想多说沈灵云的事,捏着她的脸故意问:“难过什么?我的发情期到了,你就能借机跟我日日缠绵床榻了。”

    宛茸茸听他不正经的话,抬头打了他的手一下:“我才不会这么不知节制!”

    随疑轻笑:“宛茸茸,你似乎对你自己有误解。”

    “哼,我们两半斤八两,你还老喜欢用尾巴缠着我呢!”她才不信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她说完,就感觉脚踝蹭上一条滑溜微凉的尾巴,从她的小腿一直缠上她的腰,力道一收她就彻底陷入他的怀抱里,四周盛开的花都散发着熟悉的香甜气息。

    他眼睫微垂,勾起意图缠他脖子的绿枝,望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这是你先缠着我的证据。”

    宛茸茸难为情将绿枝扯到自己手里,摘了花塞到他嘴里:“哼,多吃点,伤好的快。”

    随疑咬着花瓣,甘甜的滋味在舌尖不散,望着她眼中都是笑意:“这是恼羞成怒吗?”

    她按着他的脸:“是想搞死你!”

    随疑看她这恼羞的模样,笑着将她按在怀里:“我死了,谁娶你?”

    “你死了,我就带着浓浓和意意守你一辈子,你这么厉害,总会回来的。”她认真地看他,勾着他的手,不确定地问,“你离开后,会回来吗?”

    随疑看她眼中的不安,低头亲在她脸颊:“不离开。”

    她紧紧地搂着他,她不知道这个幻境后面会怎么样,但是想到宛无源葬身火海,总是担心随疑。

    随疑能感受到她的情绪,轻拍着她的后背,恨不得现在就能带她离开幻境,只是他暂时也不清楚,这个幻境要怎么离开。

    这个幻境很怪异,虽说宛源芜是幻境之主,但是其中可能还混杂着其他人的执念,以至于宛源芜自己也没能彻底控制所有事情的走向。

    他想了会,感觉气血涌上,急忙闭上眼,强行压下,进入灵府给自己疗伤。

    宛茸茸感受到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急忙抬头看他,见他眼眸紧闭,知道他是在疗伤。

    也没有打扰他,伸手将绿枝上长的小粉花都摘了,打算都留给随疑吃。

    目光扫到他搁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记起那些血淋淋的伤口,轻轻地将他的衣袖拉起来,指腹碰上他手臂的伤疤,运力想将上面的伤疤去除去,希望沈灵云对他的伤害也能消失一些。

    随疑在自己的灵府内疗伤,能感受到自己手臂上的触感,知道她在不知疲倦地给自己修复伤痕,也没有打扰他,自己在一片绿意昂扬的枝叶间,安静地修复身体。

    等他感知到房门外有人正在靠近,从灵府中出来,微微睁眼,就看到她正小心翼翼地想起身,但是绿枝还在缠绕着两人。

    她一时被困得动弹不得,只能抬起个头,又栽回去,笨拙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