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啊。
男人指尖的灼热清晰传到了少女的皮肤,好似要将她的血液都烧得沸腾起来。
林晚蹙眉,戳了戳师父的手,天真问:“师父的手好烫啊,是病又重了吗?”
谢离一怔,恍然回神,手指在将要触到少女唇齿时止住。
男人目光滞涩,收回了手。
他需忍耐,徐徐图之。
“不用找医修,”谢离轻咳一声,看似艰难实则轻松地站了起来。
他手捂着胸口,发带束着的乌发散落鬓边,在如水月下,的确有种破碎的脆弱美感。
经过第一世,他好似很懂得怎么去引诱自己的徒弟。
看到师父一身是血地站了起来,步子还摇摇晃晃的,很是脆弱的样子,林晚赶紧去扶着师父,不解问:“为什么不找医修?元婴期的雷劫非同凡响,师父帮晚晚受了八十道,浑身都是血,不看医修的话,师父会不会死?……”
谢离唇角勾笑,黑曜石般的眼睛看向少女,瞳孔深处亮着诡异的光:“师父这只是小伤,我们回屋子,晚晚帮师父擦药即可。”
“真的吗?”少女低声问,睫毛上的眼泪摇摇欲坠。
“真的。”谢离眼尾发红,温柔问少女:“晚晚可以帮师父擦药吗,伤都在后背,而且师父手伤到了,动不了了呢……”
即便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师父还是这么温柔。
林晚被师父的温柔迷得晕乎乎的,丝毫没有怀疑谢离的话,于是立马攥拳答应了:“可以的!晚晚一定会好好帮师父擦药的!”
这件事她一定会做好的!
后面,两人回了清露峰的院子,谢离的房间。
进屋时,谢离垂下的手暗暗施法,一道结界落在了院子周围。
林晚把师父扶进屋,在灯光下,她看着浑身是血的师父不知所措,无邪的眼睛里全是迷茫。
“师父,要怎么涂药呢,而且,师父伤的这么重,只涂药真的会好吗?”
虽然林晚懵懂天真,但她觉得,她不笨。
谢离轻笑,摸了摸林晚的脑袋,手里出现一瓶药,递给她:“晚晚给我涂药,师父的伤就会好。”
“师父,你又逗我了。”林晚眯眼,幽幽看他,“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吗,咳咳咳……”谢离一口血又吐了出来,手无力撑在床榻,活脱脱一副就要倒地的病美人模样。
“师父很疼,师父没有骗晚晚,晚晚可以给师父上药吗?”
师父好惨。
怕师父又吐血,林晚不敢再怀疑师父了,乖巧地点头:“嗯,晚晚给师父擦药,师父不要再吐血了。”
“嗯,晚晚好乖,”谢离桃花眼微眯,夸奖她,“真是好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