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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墙遍布斑驳彩绘,地面沾满不规则颜料,在线条纵横与色彩凌乱的配合下,营造出狂野而又随性的艺术气息。

    没有凌澜口中的尸体,也没有血腥画面,虞荷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他很怕这些东西。

    放松下来的心情让虞荷后知后觉感到丢人,对方根本没做什么,他就被吓得掉眼泪。

    最要命的是,他饿了。

    之前为了穿下这件衣服,外加过于紧张胃口下降,他根本没吃多少东西。

    坐在木椅上的虞荷难为情地并起腿,双手局促不安地拧着裙角,粉色膝盖衬得他脆弱又楚楚。

    “饿了吗?”

    他很体贴地说,“这么晚喊你过来,确实该饿的,是我考虑不周。”

    绅士礼貌到了极致态度让他更难为情,虞荷小幅度摇头,“没有关系,我不是很饿。”

    可会长还是让他先吃饭。

    在虞荷吃饭时,年轻的会长坐在他对面,不动碗筷,只是单手托着下颌看他,表情认真而专注,似在欣赏美术馆内悬挂着的古典油画。

    虞荷的吃相很斯文。

    又因为刚刚哭过,眼尾连带腮边一块区域都是明艳的红,黑睫湿成簇簇小口吃东西的样子,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加乖顺。

    也更加好欺负。

    正在低头小口吃布丁的虞荷,突然后颈一麻,仿若有电流向上经淌直达大脑皮层。

    他像是被提住后颈的猫,踮起脚尖,整个人向上缩了缩。

    不知何时,对面的男人已无声无息到达身侧,结实有力的手臂环过窄肩。

    虞荷被惊得动弹不得,而那双手还在沿着脊椎向下描摹,哪怕有衣料的阻挡都无法隔绝异样的麻意。

    就在他强忍的同时,身边的人凑得很近,对他说,“你好漂亮。”

    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虞荷的感官笼罩,明明没有喝酒,他却有些微醺。

    月光从窗外斜洒进来,照清他又呆又愣好像喝醉了的懵懂表情。

    男人的手掌停至尾椎骨处,那一刹小脸蛋顷刻绷紧,黑睫高翘,一副怕到不行却强撑的可怜模样。

    但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解开了他的腰封,并将束缚取下。

    即使取下束腰腰封,虞荷的腰肢依旧细得过分,宽大的手掌可以轻松覆住,是一手可握的纤细程度。

    指腹逐渐下移,落至包裹腿部的白丝上。

    虞荷腿上的白色丝袜弹性极好,因此能够将肉绷得很紧从而不掉,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他穿得并不舒服。

    从鞋子到白丝,又到腰封,虞荷好像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是谁让你这么穿的?”他漫不经心地问。

    虞荷马上回答,“是我自己要这么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