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荷疼得眼泪直冒,可又害怕得不敢发出声音,静到无声的黑暗环境,只余下带有哭腔声的小口呼吸。
低,急,且甜腻。
很容易引人遐想的声音。
清脆声落下,天花吊顶上的璀璨灯光照亮房间格局。
跌坐在地上抱着小腿无声掉眼泪的虞荷,正有些呆滞地仰头,看着沙发上逐渐坐起的西方男人。
等Ken坐直身后,他双腿自然朝两边岔开,阴影自然向前方侵袭,居高临下地笼罩住眼前衣衫不整的小可怜。
本就不长的裙角已经遮挡不住什么东西,乌黑发丝出溢出些白嫩软肤,眼尾晕红,湿漉漉润着。
像是被欺负哭了。
虞荷是真的很疼,小腿处已经泛起小块淤青。
可是他这样仰头看着男人掉眼泪的样子,只会让人产生误会。
Ken伸手摸了摸鼻子,这个动作让虞荷呆了呆,湿润的脸蛋马上涨红一片,似泡进了玫瑰花汁液。
西方人的鼻梁真的很高,Ken将五官的深邃感发挥到了极致,眉骨高得过分,鼻梁是很标准的直鼻。
以至于虞荷刚刚入座时,鼻梁不小心滑进的感觉异常强烈,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很疼吗?”Ken问。
不问还好,一问,虞荷更委屈了,小下巴高高抬起,灯光将他的可怜姿态照得更加楚楚。
“疼……”
他带着明显哭腔与颤音,“站不起来了,好痛。”
虞荷只来得及看见一双带有白手套的手,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抱起坐在了腿上。
心中酸涩小腿疼痛的情况下,虞荷委屈屈地把脸埋进男人胸口蹭蹭,还含糊不清地撒娇,说这里好黑,又说自己刚刚被吓到了。
受惊的他顾不上对方也只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只想哀哀寻求安慰。
甜腻的嗓音混着些哭腔,用亲昵姿态诉说自己的委屈,这样的画面好像只会出现在很亲近的关系之中。
他们是陌生人,按照常理来说这样会让人感到厌烦,可他做起来十分自然,也不会让人感到负担。
反而只让人想擦掉他的眼泪,低声细语哄他。
Ken也确实这么做了。
“我会让人把这张茶几撤掉,”他保证,“它以后都不会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