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亲我,我就、我就……”虞荷又被嗦了一口脸蛋,只觉得那一块都要麻了。有危机感的他绞尽脑汁,要想办法让爱尔兰停下。思索半天,他病急乱投医,“我就走了!”
爱尔兰果然停下了。
不仅停下,还很听话地把他抱起,放在床面上,接下来规规矩矩地半跪在他膝盖前,仰头看他。
虽然是很低姿态的动作,但爱尔兰肩膀宽阔,身量极高,加上极其锐利锋芒的五官,都让他看起来极具有攻击性。
虞荷低头瞧着,总觉得自己脚边匍匐一只凶猛猎豹,虽暂时收敛起爪牙,但随时会扑上来,将他撕得粉碎。
若是以往,虞荷肯定不敢这么嚣张,但他太气了,小手随便搓搓脸蛋都是擦不干净的口水。
左半边脸蛋被嗦得仿若要失去知觉,他气坏了,爱尔兰竟还敢朝他伸出手,想也不想就拍开了。
爱尔兰意识到事态严重,急忙将动作调整得更加端正,很可怜地道歉:“老婆,我错了,不要生气了,你打我吧,不要不理我。”
爱尔兰能忍受虞荷打他、骂他,就是不能接受虞荷不理他。
“别乱动!”虞荷小脸板着,眼睫高翘,一副嚣张极了的凶相,“跪好。”
爱尔兰马上挺直腰板,眼巴巴地看他。
听话配合的模样让虞荷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些,他缓了两口气,又揉揉脸蛋,哀怨又委屈地瞪了爱尔兰一眼。
这一眼控诉而又湿润,看得爱尔兰蠢蠢欲动,可在虞荷又一个凶巴巴的视线下,马上将其整理收敛好。
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的。
细白手指软软蜷起,手指慢慢搓揉脸颊软肉,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眼角余光瞥见散落在床角的钞票,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
“你听不听我的话?”
“听。”
爱尔兰马上应声:“老婆说什么,我都听,我是老婆的乖小狗。”
又乱喊!
先前是喊着奇奇怪怪的老婆,现在又说乱七八糟的小狗。
不过爱尔兰也确实像狗,总喜欢乱咬人,也总是像狗一样乱舔人,把人弄得脸蛋湿漉漉,又喜欢乱蹭。
但现在虞荷懒得纠正他,而是高高抬起小下巴,娇气道:“把衣服脱了,再把地上的五百张钞票捡完,捡不完我就罚你。”
他这副样子实在耀眼,柔和暖光照在他的脸上,眼底倒映着细碎光辉,使得眉眼更加精致璀璨,夺人眼球。
可眼睫还挂着被欺负出来的碎泪,看起来真是可怜。
爱尔兰盯了片刻,喉间微动:“怎么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