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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尤其记仇, 肚量比针眼还小,看见Ken, 安德斯就想起当日在赌场内,虞荷被强行带走的场景。

    现在虞荷坐在他的怀里,从强者手中夺回虞荷的满足感与征服感, 似潮水淹没安德斯的感官。

    安德斯伸手抚过虞荷的鬓边碎发, 另一手环着他的腰,因不满他的走神, 低头咬了一口。

    侧颜拍来软绵绵的小手, 又被怒怒瞪视一眼, 虞荷又擦擦脸上的口水,满脸嫌弃。

    安德斯被打也异常开心, 挑起嘴角, 示威般看向侧首而来的Ken:“原来是Ken船长,刚刚竟没有认出来。久闻不如一见, 您比传闻中的更加英俊。久仰, 久仰。”

    语气很淡, 谦卑礼貌, 却充满炫耀与挑衅。

    再英俊又怎么样?虞荷还不是坐在他的腿上。

    哪怕是迟钝的虞荷都听出不对劲了。

    安德斯太反常了,若是说以往的安德斯是循规蹈矩的乖乖男,那么现在的安德斯就像校园恶霸,明明人家没有招惹他,非要主动搭话找架打。

    Ken缓缓覆下眉眼,他的睫毛很长,眼下透出密密疏影,然而神情很冷,说出来的话也没那么有真情实感:“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

    “——我想起来了。”

    Ken倏然看向安德斯:“您是玛格丽特公爵的儿子吧?听闻公爵大人的小儿子进入晚到的青春期,违抗父母命令,叛逆出逃。又因性子过于天真浪漫,一路被宰,差点被卖进地下黑./市。不过我也是当笑话听的,公爵大人的小儿子都多大了,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幼稚可笑的蠢事?又不是三岁小孩。”

    “您说是吗?客人。”

    安德斯面色铁青。

    虞荷迷茫地歪头看向Ken,Ken也很不对劲。

    Ken一直不是爱说话的类型,对待事物冷冷淡淡,只有在做那种事的时候尤其话多,总喜欢压着嗓音在他耳边喊宝宝,又说宝宝好漂亮,好软。

    对于其他人,哪怕是最亲近的心腹,Ken下达命令也是言简意赅,从不废话。

    虞荷竟从中听出许些阴阳怪气的意味。

    懒得思索的他都能够品出异样,足够看出Ken的态度有多明显。

    “Ken船长消息真是灵通。我还以为像您这样的人,每日日理万机,没想到还有这个闲情雅致打听这些琐碎。”

    “倒也不是。偶尔听一位伦敦贵客提起,实在滑稽,一听便难以忘却。”

    Ken淡道:“毕竟现在这年头,这种蠢事还是极其少见的。”

    安德斯哑口无言,一时无法反驳,见虞荷左看看右瞧瞧的好奇劲儿,那股不满散了个一干二净。

    Ken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反正也得不到虞荷。

    “还要吃布丁吗?”安德斯低头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