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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大着胆子来角落试了试,触及之处没有丝毫痛感,与寻常流水并无区别。

    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教皇亲自下水,是为了测试圣水的浓度,而不是因为别的。

    调配圣水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一群侍从不敢马虎,匆匆退下去准备新的新鲜的圣水。

    高台上只剩下虞荷与教皇二人,高台下的祷告声不绝。

    圣徒们无法瞧见圣坛内的场景,没有异能的他们,连上方声音都很难听到。

    这就是[觉醒者]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

    许久等不到擦背,虞荷困惑地掀起一点眼睫,恰好撞入那如极地冰川般的眼眸中。

    他抿抿嘴巴,理直气壮道,“不是说给我洗礼吗?那你应该帮我搓背的。”

    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说服了。

    在他口中,洗礼像是澡堂搓澡,事实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虞荷已经习惯使唤别人,他遇到过的很多男人,不论他提出多么无礼刁蛮的要求,他们都会一一照做。

    这是少有的失败。

    小脑袋还来不及彻底垂下,耳边响起冷淡而又空灵的声线:“你确定要我帮忙?”

    “嗯!”下巴迅速抬起,因为高兴,眉眼微微弯起,带着点娇气的命令,“你要把我洗干净。”

    教皇言语无声,神情冷淡,动作却极其利索。

    他先是将虞荷已经湿透的、无法继续穿的衣服一一剥掉,因为泡过水的缘故,薄薄衣料如蝉翼透出原本的肉色。

    但教皇低估了虞荷皮肤细嫩的程度。

    为了驯服自己的异能,他自小与荆棘做斗争,因此满手都是茧,甚至还有疤。

    但身为神的精神象征是不能受伤的,因此教皇用过特制药水祛除,效果是有,然而只是表面的。

    他的肌肤看起来光滑平整,实际粗糙不平,所谓受伤无痕的神迹,不过是营造出来的一种假象。

    故而,在教皇的手指擦过虞荷后颈,帮他慢慢解开后背扣子时,虞荷肩膀抖得不像话。

    因为痒,搂着教皇的软绵手臂不住收紧,又控制不住发出受惊的鼻音。

    可以看出虞荷已经在极力克制了,也正因为如此,吐出的字眼断断续续,缠绵勾人,好似小猫在受不住低叫。

    突然,虞荷小脸惊慌,眼睫扑闪扑闪,又匆忙躲着自己后退,试图粉饰一切。

    然而水面如此清澈,可以一望到底,虞荷这种隐藏行为,丝毫没有实际性作用。

    “为什么会起来?”冷淡的声线毫无波澜,好像真的不夹杂一点情感。教皇又问,“你在想什么?”

    虞荷微微低下一点头,有些长的黑发蹭过软颊,溢出泛粉的饱满脸颊。

    “你需要洗礼,净化,心无杂念。”

    教皇的食指与拇指捏了捏最后的扣子,带有留恋般流连进去,继而淡淡道,“不准想。”

    被冤枉的虞荷委屈抿住嘴巴,将唇珠挤得愈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