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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回来……

    乖巧等待的虞荷泛起许些困意,但阴暗的环境总会叫人产生不安与恐惧,一个人待了一小会儿,眼皮沉重,精神却很紧绷。

    门外倏然传来细碎脚步声,如同黑夜一道惊雷炸得虞荷肩头一颤。

    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这声音停止的太突兀了,不像离开,更像是停留在门口。

    虞荷的胆子本来就不大,一个人待着已经很可怕,不敢动弹的他将双腿抱得很紧。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点。

    虞荷猝不及防与漆黑门缝中的眼睛对上,纯黑中闪烁着的亮光,如阴暗角落的蛆虫在皮肤上爬行,带来阴冷以及毁灭性的恐惧。

    黑夜中的他马上低头,因为过度害怕,大脑竟一片空白做不出反应,连逃跑都忘了。

    事实上他的逃跑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眼睛异常酸涩,虞荷想哭,又觉得这都哭,真的好丢人。可他的胆子又真的很小,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吓着他。

    精神与身体的极度疲乏下,他竟慢慢睡了过去。

    处在不安中的虞荷突然被碰了碰肩膀,吓得他如应激的猫,胡乱挥舞着爪子。

    下一秒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虞荷抿了抿嘴巴,以极快的速度从床面上站起,一头扎进教皇怀里:“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一个人好害怕。”

    “是做噩梦了吗?”

    教皇的面颊有一道伤痕,几乎划破半边脸颊,狭小室内弥漫起腥咸的血腥气息,他却浑然没有在意。

    一下下顺着颤抖的后背,勾勒微微凸出的脊椎骨,他低声道,“刚刚遇到了些事需要处理,所以耽搁了一会。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刚刚有人一直在看我。”

    虞荷现在回想起依旧汗毛倒竖,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愤怒抬起,又怂怂蔫巴,“我好怕他进来打我……”

    一开始虞荷是很怕的,可看到教皇之后,他好像也没那么怕了。仿佛只要教皇在身边,就不会有人伤害他。

    刚这么想,教皇便亲了亲他的额:“不会有人敢对你动手的。”

    “我会解决他,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不会让人打你,更不会让人欺负你。”

    可说这话的人,分明不久之前还在欺负他,虞荷有些郁闷,软绵绵的手指没什么力气地勾着教皇的腰带:“你要说到做到。”

    “我会做到的。”教皇抬起他的下巴,俯身低头,用鼻尖蹭了蹭虞荷的鼻尖,“哭成这样,小猫都不漂亮了。”

    “胡说!”长而卷翘的睫毛如蝶翼拂过教皇的眉骨,虞荷凶凶抬眼,胡乱说着,“我哭起来更漂亮。”

    轻而浅淡的笑声从耳边漾开。

    虞荷的脸一下烧起,后知后觉感到自己自卖自夸,脸皮好厚,哪有人夸自己哭起来漂亮的……

    又觉得自己哭得泪眼汪汪的样子太丢人,别过头不给人瞧。

    却被反勾起下巴,泪水被一点点亲掉。

    他被亲得很舒服,迷乱之下,又主动仰头亲了亲近在咫尺的嘴巴。

    “你也这么对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