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厉害，那些野兽不是我的对手。”

    老太太被逗笑，“娃儿，饿了吗？奶奶去给你弄点吃的。天色不早，今晚你是没法离开镇子了，今晚你就住奶奶家里，不要乱跑哈。”

    王叶点头：“谢谢奶奶。”

    老太太特别高兴。她走路很平稳，但她很享受王叶挽着她胳膊的感觉，就好像孙子在挽着奶奶散步一样。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外人，也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年龄的孩子，更很久没有人这么亲近她了。

    老太太带着王叶去了灶房。

    这里的厨房和餐厅都在一个很大的灶房里，当地人习惯自家人吃饭做活都在这儿，不是亲近的还不会带他来灶房。

    灶房里最显眼的就是一个连着大烟囱的大土灶。

    靠墙一边堆着一小堆木柴，土灶两米外就有一张大木桌，墙上挂着很多生活用具，大梁上还挂着腊肉香肠一类的腌制品。

    老太太示意王叶坐到大木桌那儿，她自己走到土灶那里，揭开锅盖，用粗陶碗舀出里面温热的水，捏了一点红糖撒进去，端过来给王叶。

    “娃儿，喝呀。”老太太还从一个柜子里摸出一小箩带壳的花生，也放到王叶面前。

    王叶：“谢谢奶奶。”

    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少年，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王叶没有躲闪。

    老太太看少年毫不嫌弃地端起粗陶碗喝里面的红糖水，更高兴。

    “娃儿，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啊？”

    “我叫王叶，我是钟山市人。”

    “钟山市啊，好地方，离我们这儿好像很远。”

    “是很远。奶奶，我一路过来好像都没有看到什么人？镇上的人都去哪里了？”王叶试探地问。

    “很多人都离开了。”老太太忙活开，打算做晚饭。

    王叶也过去帮忙。

    老太太还想让王叶歇着，也不觉得小孩子能做好灶台的活，结果就看少年切腊肉切得飞快还极薄，不由没口地称赞少年刀工好，还夸王叶勤快。

    王叶厚脸皮地道：“那是，世上再也没有比我更勤快的人了。奶奶，今晚您歇着，我露一手给您看，我做饭可好吃了。”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这个少年简直就是她理想中的孙子。

    王叶一边咚咚咚地切着菜，一边问：“奶奶，镇上除了您，还有多少人？”

    老太太毫无提防，或者说这个问题对她就不是很重要？她随口就回答道：“没多少人了，这些年好些老姐妹都走了，拢共就只剩下两三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