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海辛与安娜公主来了,我们可以向他们了解一些情况。”一直沉默着的王宗超突然说道,虽然他在场,但并不怎么热心参加讨论。因为众人研究的是如何布一个杀死德古拉的局,这点非他所长,谋略诡道,对他来说最多只是辅助而已。听到他的话,众人一怔,但随后的敲门声就让他们醒悟过来。由于有王宗超在,基本上没可能有什么人、兽接近他们五十米之内而不被他发现,等于多了一个人形雷达,而王宗超甚至可以由脚步声去分别对方的身份。果然范海辛与安娜公主进来后,先与众人寒暄一番,感谢了众人的出手相助,随后又开始询问众人:是否真想为死去的同伴报仇,对付吸血鬼?“我们足足有九个同伴死在吸血鬼手里!而且,我们也同样不是任人欺凌不敢出头不敢报仇的主!”郑吒冷哼一声,带着深深的怒意与恨意,回答道。虽然死去的八个新人刚刚认识,谈不上多深的感情,但雅典娜可曾经是他们的副教官,而且在日后的虚拟训练中并肩作战,早已积累下深厚的感情,所以他的愤怒,倒有大半是出于真情实意。他这句话说出来后,范海辛抬起手臂,展开握紧的拳头,在手掌间,正蹂动着一团白色光团,洁白的光闪了闪,就消失不见了。“的确是真话!”范海辛点点头,又带着歉意说道:“请原谅,事关重大,我不得不用上侦测谎言。”确定了对方的诚意之后,安娜公主提出了雇佣众人以解救她被狼人抓去的哥哥,如果能够杀死德古拉,还有更重的酬谢。“可见识了吸血鬼那个深红领域的恐怖之后,我可不认为我们这群人能够起什么作用。”一旁的张杰开始扮黑脸套话了。“请各位放心,深红领域只能用血族圣器——血腥斗篷才能发动,发动一次后,在三十六个月圆之内无法再次使用,也就是说我们在此后的三年之内不必担心深红领域的威胁。否则,以深红领域每次发动都足以毁灭一个城市一支军队的威力来说,欧洲老早就是吸血鬼的天下了。”安娜公主解释道。“除了血腥斗篷外。吸血鬼们到底还有多少件可怕地法宝?我们可不想到时候死个不明不白。”张杰继续顾虑重重问道。刚好与郑吒地反应一冷一热。“还有多少件?不可能有多少件地!这种可怕地东西。同级地不外还要三件。并称为血族四圣器:朗基努斯之枪、血腥斗篷、茹血宗卷、白银圣杯。”听了郑吒地话。范海辛苦笑。接着又补充道:“其中朗基努斯之枪已经在两百多年前被教廷从吸血鬼手中夺得。现在始终处于梵蒂冈地严密守卫下。而白银圣杯一直掌握在吸血鬼长老会中。而德古拉在多年前秘党与魔党之争地时候就被逐出长老会。也不可能拥有白银圣杯了。唯一下落不明地茹血宗卷。其实也不是可以用来直接攻击地器具。只是上面记载着血族地最高深秘术邪法而已。”听到范海辛最后一句话。郑吒低下头思索。实际上却是为了掩饰眼眸中闪过地精光。“我们希望多了解一些关于德古拉地情况。”‘思索’过后。郑吒接着又道。范海辛也很坦诚,当下把欧洲血族的历史以及德古拉的过去介绍了一通,作为资深怪物猎人当然要掌握对手的详细资料,加上有教廷作为情报来源,他的说法可比一些民间传说要来得可信得多了。德古拉原本是魏洛利公爵的长子,而他还有两个弟弟,他们的家族在匈牙利抵抗土耳其人的侵略中崛起,他还有他的父亲魏洛利公爵、弟弟劳顿与土耳其人的作战都非常英勇,而最小的弟弟克伦威尔年纪尚幼,还没有上战场。在一次征讨土耳其的作战中,德古拉冲得太靠前,而被敌人冲散,当被魏洛利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一把匕首从背后刺入他的身体。强悍的公爵没有理会儿子的垂死,仍然指挥着军队作战,仅仅把德古拉暂时留在一所废旧的修道院之中。当他们凯旋之后,公爵带领着另外一个儿子再来修道院时,德古拉的遗体已经不翼而飞了。“德古拉(drul),生于1422年,死于1462年。”史书关于他的记载本该在此画上句号。但一个月后,德古拉竟然活生生的再次回到了魏洛利堡。如生前那么的清秀,消瘦。他还带着一位同伴,高高的个子,棕色的头发,深色的眼睛。公爵并不认识这个陌生人,可他仍然十分高兴,这个人能把自己的儿子活着带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一回家门的德古拉就遭遇了晴天霹雳,他的未婚妻伊丽莎白刚刚由于闻知了他的死讯而自杀!“我的王子已经死了。没有了他,一切都已罔然。愿上帝让我们在天堂里重逢。”这是伊丽莎白最后的遗言。可是由于基督教教义,自杀的伊丽莎白是无法升入天堂的,她甚至无法拥有一个像样的葬礼。那是上帝的铁则!“我说过,他一直都在尽一切可能的作弄着我们,而我们却不能作他的木偶……”那个与他一起来的棕发高个子面露轻佻的微笑,发出恶魔一般的低吟。德古拉突然跪倒下来仰天惨叫,疯狂地诅咒着上帝,拔剑砍劈十字架上的耶稣塑像……“既然上帝不肯教赎她,我便将自己交给黑暗!用尽邪恶的力量为她复仇!”他伸开双臂,声若宏钟:“让死亡成为我的生命!”闻讯而来的魏洛利公爵试图制止他的疯狂行为,可德古拉在众目睽睽之下,化身无数的蝙蝠,簇拥着伊丽莎白的尸体在月色下飞上夜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而待到回过神来的众人试图找与他一起回来的棕发高个子了解情况时,却发现那个陌生人已经渺无踪迹。数年后,在特兰西瓦尼亚,这块偏远蛮荒的地方,一次次命案的发生,却只被当地居民当作一种新的疾病或瘟疫,称为红死病。而就在那里,奔波欧洲各地试图寻找儿子的魏洛利公爵发现了已经化身为吸血鬼的德古拉,也发现了儿子造的孽。羞愧的魏洛利公爵亲自上梵蒂冈向教廷谢罪,并立下了若不消灭德古拉,整个家族永远无法上天堂的誓言,之后自贬为特兰西瓦尼亚领主,开始带领当地人民抗击、追杀德古拉。常年征战的魏洛利公爵本身拥有极其强悍的武技,而另一个儿子劳顿更是从小在梵蒂冈长大,被训练成一个虔诚而英勇的圣灵骑士,加上当时忠于家族的还有几个法力高深的法师,他们发动的攻势连在当时整个欧洲的血族中也称得上顶级强者的德古拉也告不敌。但是就在最后的时刻,本可砍下德古拉头颅的魏洛利一时心软,并没有杀死儿子,而是把德古拉放逐往冰封城堡,把他送入了一道以法力构建的,一去而不复返的门,利用围绕着冰封城堡的,寒气堪比冥河的河脉灵气构造的天然结界,将德古拉彻底禁锢。让德古拉以漫长的年代在冰封城堡中为自己的恶行反省、祈祷、谢罪,或许仁慈的上帝会原谅他,也会原谅他们这个不幸的家族。这是魏洛利公爵的美好愿望。然而恶魔却袒护他的得意门徒,送来足以让德古拉突破河脉灵气的恶魔之翅——血腥斗篷。这样一来,作为德古拉监牢的冰封城堡一下子变成可以让他出入自如,庇护他的住所,脱困的德古拉很快杀死了猝不及防的魏洛利公爵,并亲自把他父亲的鲜血吸干!而他的弟弟劳顿也被他掳去杀死。这是魏洛利家族悲剧的开始,幸存的最小的弟弟克伦威尔不得不为拯救家族而奋力奔波。为了能进入那令人羡慕的天堂,这一族人一直同邪恶的吸血鬼英勇的战斗着…………………………这个故事其实与轮回者们了解到的几个关于德古拉传说的版本大同小异,暂时听不出有什么实质性的指导意义,不过郑吒詹岚等几个比较会做人的还是适当地表达了一下对德古拉的愤慨以及对安娜公主家族的同情。“我还有一个问题:德古拉在这一带横行了近四百年,而教廷一直都没有加以理会,却为什么在最近派人来杀德古拉?”自从安娜公主两人来后就没有出声的楚轩突然提出一个出人意料之外的问题。听了这个问题,安娜公主面色不愉,范海辛则叹了口气。觉察到气氛有几分尴尬,楚轩摇摇头道:“算了,我只要知道后半个问题就行了——是什么原因让你们突然对德古拉家族发起攻击呢?”“两年前,有一艘叫狄特密号的船……”范海辛以低沉的语气开始讲述道。“船从特兰西瓦尼亚周边的瓦纳港口出发,在浓雾中,以不可能的速度疾驰着,由一个浪头跳过另一个浪头。而就在这艘船即将到达伦敦的前几天,伦敦笼罩在一片山雨欲来的莫名的气氛中,虽然人们还没有什么感觉,但老鼠违反习性地成群结队地逃窜,孤狼在郊区日夜嚎叫个不停,动物园中所有动物狂躁不安,大批的黑色乌鸦与蝙蝠栖息满了伦敦的各个角落,似乎要等待着什么盛宴。当这艘船到达伦敦港的时候,港口上的人无比恐怖地发现了,船上堆满了死人,满载着棺材,那艘创下航速记录的船,居然是一艘不折不扣的幽灵船!那是有着‘不死者’‘嗜血伯爵’‘暗夜王子’‘无生之王’……一系列血腥恐怖称号的德古拉,为了得到一位名叫米娜.哈克,据说与伊丽莎白极为相似的女人,乘坐着这艘船,来到伦敦。然后,在短短的两周内,他把伦敦变成了地狱……这种滔天恶行震惊了整个欧洲,就在德古拉带着米娜.哈克由陆地返回自己的城堡时,一个由欧洲顶级怪物猎人组成的小队截住了他们。一番恶战之下,猎人小队全灭,虽然小队中的十几个牧师以生命为代价发动了‘神罚’,却被那个女人以身体替德古拉挡下了……”“‘神罚’是什么?”楚轩突然问道。“是仅次于‘神圣裁决’的攻击性‘神术’,如果是主的信徒,中之无碍,但如果是邪恶之徒或者暗黑生物,即使不当场灰飞烟灭,灵魂也会一直受到圣炎烧灼,直到化为虚无。所以那个女人在劫难逃,因为在此之前,德古拉已经用自己的鲜血为她受洗。”“这么说来,你们不但没有杀死那个吸血鬼,却反而损失了大量实力,这不是更加成为你们不能现在去找他麻烦的理由吗?”楚轩皱了一下眉,颇有深意地问道。“那个女人在当时并没有转化为完全的吸血鬼,所以还不至于被‘神罚’在一瞬间完全毁灭。只是,‘神罚’仍然会慢慢炼化她**与灵魂的黑暗部分,直到将她消灭。为了救那个女人,德古拉需要寻找一种能够让光明黑暗和谐共存的禁忌之法。”“哦?那种所谓的禁忌之法是……”王宗超问道,听到“禁忌”这个词,他的眼睛眯了一下。“……是的,光明黑暗本质上势不两立,要做到让它们和谐为一,教廷不行、亡灵法师不行、巫术同样不行,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系统的力量能够做到!”看着眼前的一群东方人,范海辛也意识到眼前这群人并不是主的信徒,稍稍停顿一下斟酌了用词,尽量避免出现“禁忌”之类容易引起冲突的偏激词汇。“所以德古拉并没有回冰封城堡之后,而是带上垂死的米娜再度出发,而在当时,虽然我们在仓促之间无法集聚起足够与他一战的力量,但并不妨碍我们把他的行程探听清楚……”由于涉及到教廷的尴尬,讲到这段时,范海辛把声音压低了。“德古拉去了中国!一年前,他回来了,而且他与当时也是藏匿于特兰西瓦尼亚地区,另一名异端——维克托.弗兰肯斯坦发生了冲突。维克托的公开身份是一个科学家,但教廷却查明他其实是一个亡灵法师,还精通炼金术。虽然没有什么明显劣迹,但最无法让教廷容忍的是他试图将科学、亡灵魔法、炼金术结合起来,创造出真正的生命,借以挑战上帝的权威。他的这种作为使得他在十多年前被教廷列为最大的异端。他们的冲突很快以维克托的死亡宣告结束,只是,当时德古拉表现出来的力量却出人意料之外的虚弱。针对这一点,我们通过已经渗透到远东的情报网,经过多方综合分析,得知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德古拉在中国受了短时间内无法简单地依靠吸血恢复的重创,至今仍未复原!所以,现在正是四百年来杀德古拉的最佳时机!”……………………在一个空旷的中世纪风格的大厅中,暗红色的浮光在如轻纱一般四处流动,落在奇怪的雕像上,在墙上、天花板上、褪色的绣帷和古老的图画上,都投射出更加奇怪的红影,而且也使中世纪的甲胄和锐利的武器反射着血色流光,就如刚刚杀了人而流淌着鲜血一般。而在那个大厅正中,放置着一个古老厚重的石棺,石棺的棺盖已经除去,其中躺着一具死去多年被风干了的尸体,枯黄的皮肤像退化的树皮裹在骸骨上,灰白而没有半点光泽的乱发披散着,空洞的眼窝,大张的嘴巴,可怖而且肮脏。在一旁的棺盖之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几行字。如果是齐藤一在这里,一定可以辨认出这些字是以古拉丁文写的——“吾乃赫米斯之鸟,噬己之翼以驭吾心。”此时大厅之中,回荡着时而尖锐高亢、时而低沉浑雄的法咒音节,摄人心魄。身披血腥斗篷的吸血鬼少女阿卡朵正对着石棺跪在地上,举纤臂向天,樱口中咏唱着玄奥的咒语,她双臂的皮肤白皙如玉,长长的指甲就如剔透的琉璃,一头棕发在无风的情况下疯狂飘舞。就如一个虔诚的修女向上天祈祷。在她头顶的上空,数千颗血球悬浮于虚空之中,放射着红色光芒,恍若满天繁星,只是色作血红。随着她的咒语,那些血球流淌下一条条细小的红色丝带,就如水波一般柔顺,嵌入了少女的身体。沐浴在血色流光中,随着时间的流逝,掠夺自数千村民的生命力量充满全身,身体的创伤逐渐抚平,浑身精力弥漫,充满了力量。“啊!”抑制不住血液中脉动奔涌的力量,少女对空长啸,前方的空气扭曲起来,暴风般的向四方卷去,浮现出肉眼可见的血色波纹。而她血色弥漫的口中,三颗獠牙越来越长,越来越尖,而另一颗缺去的獠牙也渐渐地长齐出来。待到一切平静下来,在她头顶悬浮着的血球,已经少了近四分之一。随后,她伸出纤臂,指甲划破血脉,血液流出,又凝聚成一颗血珠。“以后裔之血为引,所承之知识,所用之力量,如你所生。为您带去新鲜的血肉,充沛的精力……”随着这句话,少女把手指一弹,血珠飞出,带动着余下的数千血球,如海潮一般,纷纷朝前方的一个厚重石棺奔流涌去。血涛汹涌,潮汐之声四起,但只要一进入石棺之内,立即化为乌有,似乎石棺藏着一个无底黑洞,正在吞噬这一切。“米娜……”随着血涛彻底被吞噬,一声沙哑干涩的惊叫,从石棺里传出。声音不大,却带起一阵浩荡的回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反复波动震荡,浓稠得近乎凝固的压迫感充斥着四方,来自地狱的恐怖威势惊起一群不知在哪个角落中栖息着的蝙蝠,四散乱飞。然后,一具血肉模糊的人体从石棺里忽的坐起。本该是一具干黄枯瘪的尸体,此时像吸足了水份在此刻变得饱满,却体无完肤,鲜血淋淋,退化的眼睑,和脱臼一样的嘴巴,显得更加可怖。“父亲……”少女保持着跪着的姿态,惶恐地称道:“请你原谅,但我急需您的指引与帮助!”“不惜发动血祭唤醒我……我的女儿,从你血液中的记忆来看,你遇到的麻烦不小啊……嗯,还有你唤醒我的鲜血中,居然包含了两股强大的气息,一股很熟悉……竟然是加百列,而另外一股……很陌生,也很奇怪……”德古拉伯爵血肉模糊的脸,嘶哑浊重的声音都让人胆战心惊。阿卡朵仍然是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是的父亲,在你沉睡的这一年中,我一直遵循您的吩咐守护着我们黑暗的领土,并寻找科学怪人的踪迹。可是现在……竟然连神圣裁决都在我们的领地中出现了。”“神圣裁决?”听到这个词,伯爵呼地从石棺之中直立起来,而也就在这时,他滴血的肌肤开始的愈合,并很快变得光滑白腻,灰白无光的白发也很快变得乌黑而油亮,背上肌肉一条条的衍生,象极富生命力树藤绕上枝干,很快的,一具健康,精壮的**出现在阿卡朵眼前。“不可能!”凝视着跪在脚下的阿卡朵,伯爵摇摇头,随着他身体的复原,他的声音变得清郎而富有磁性“如果是神圣裁决,你根本不可能再站在我的眼前,面对神圣裁决,即使你有血腥斗篷护身,你的**与灵魂仍然会在圣光与圣焰的灼烧中彻底化为虚无。而神圣裁决永远只会在梵蒂冈发动,教廷绝对不会让一半一以上的红衣主教离开梵蒂冈,他们的历史背负太沉重了,不可告人的东西、要守护的东西都太多了。不说别的,只要梵蒂冈的守护力量一衰弱,那班血族长老即使脑袋再怎么腐朽不堪,会肯定会不顾一切发动突袭,夺回朗基努斯之枪。不过这种破坏深红领域的手段,也从来没有在教廷手中出现过,这样看来,很可能是那群东方人的手段了。”说话的时候,伯爵**的身体上燃起一层无比妖异的红焰,将他的身影映得一片狰狞。更恐怖的是,在那片火焰中,竟然隐隐浮现出了无数扭曲哭嚎的人面。随后,红炎在贴着他的身体凝聚、实体化,最终变成一件领子高竖的血红色风衣,衬得他高大的身躯更加威严可怖。“他们会是您在华夏遇到的对手吗?”阿卡朵带着几分不安问道,如果真是可以令伯爵重创至今仍未完全复原的可怕敌人,那可绝对不是她能够对付的。伯爵不置可否,却露出深思的表情,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世界上一切强大的生物都有自己的地盘,猴子只能占据一棵树,而一只猛虎却可以独占几个山头,强者可以容忍弱小的生灵存在于他们的领域,却无法容忍同样强大的生物威胁它的统治地位。所以对于华夏的宗教人士,乃至与我们一样只能在黑暗中存在的东方同类来说,我这个外来者是危险的,是必须铲除的,而他们的力量也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我还能够回来已经是一种侥幸,假如不是对手用于封印我的符咒中恰好有着一种灵犬的鲜血成分可以让我利用的话。但在我已经退出他们的地盘的情况下,穷追不舍也要把我消灭却不符合他们的作风,那个民族排外而保守的个性决定了他们不会这样做……你先以我的名义命令勒士达过来,那家伙实力不弱于你,经验却比你丰富得多,先让他去试探那群东方人的底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