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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爻:“……”

    他哆哆嗦嗦闭上了眼睛,羞耻的张开嘴:“你快点啊…”

    郁饮嗯了一声。

    反正到最后,陆爻就知道。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第二日陆爻费力的睁开眼睛,先慢吞吞从被子里伸出左手,眯了一会儿,又艰难把右手伸出来。

    最后下定决心,一把将被子掀开,一气呵成的坐了起来。

    起床这种事,就得一鼓作气,不抓住时机,气势就耗光了。

    他正为自己的成功而高兴时,郁饮的手却忽然横在他胸前,又把人按回床铺。

    陆爻嘶了一声,揉揉自己酸软的腰:“饮崽,干嘛啊?”

    “不能来了,为师得去讲课。”

    郁饮摇头:“我替师尊去。”

    陆爻傻傻的啊了一声,“不、不用,这也太不负责了。”

    话音才刚落下,他身上就被小徒弟点了几下,浑身软绵绵的,力气全部抽去:“别…”

    郁饮亲了亲他手背:“师尊先休息,我就替上午这会儿,嗯?”

    陆爻抿着唇,还未开口,郁饮已经走到屋子中间,倒了杯清水过来,坐在床沿。

    “师尊,张嘴。”

    “……”

    陆爻恨恨道:“别再给我说那两个字!”

    郁饮愣了一下,他只是看陆爻嘴唇有些干,想让他润润唇而已,转过弯来后哑然失笑:“这有什么,今天晚上回来,我也帮师尊弄一弄…”

    陆爻没好气道:“我真谢谢你。”

    郁饮把人扶起来: “来,张嘴吧。”

    真是越来越皮,臭崽子。

    陆爻咕噜咕噜把水一口气喝完,郁饮在他眉心印下一吻,困意就立马袭来。

    强撑着睁开一条缝:“饮崽…你发情还没过,不要逞强…”

    郁饮轻声答好,帮他掖好被子,就起身离开。

    其实这跟第一回 不一样,那时候是没有准备,现在他吃了药,又有陆爻,这几天并不怎么难受。

    正常的生活还是可以的。

    他加快了步伐,去给孩子们上课。

    -

    连桉一个人上路,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冷冷的海风迎面吹来,就如同吹在他心口的破洞一般,呼啦呼啦一阵阵生疼。

    视线逐渐模糊,他抬起手狠狠的擦着。

    不管信上说得多么洒脱、坦然,可心还在冷涣清哪儿,没能一起带着离开。

    哪里还有心情看什么万里河山。

    “别哭!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