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追,就追出了四五里路。在一片盛开得正烂漫的花丛中,阿瑞斯终于拦住了四处逃窜的野狗。
阿瑞斯把野狗逼到了划开花田的小溪边,那溪水流得很急,野狗不敢过去,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阵呜呜的声音。
阿瑞斯正要猎杀他的目标,却听一道娇呼响起:“哎呀,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与野狗为伍!”
阿瑞斯寻声看去,一个绿眼睛的宁芙手捧鲜花,正疾步向这边走来。
野狗看见宁芙,倒像是找到了保护神,热切地贴了上去,躲到了那个宁芙的身后。
阿瑞斯目标明确,他对宁芙道:“你让开!”
宁芙正想说些什么,一道娇笑声在她的身后响起,声音虽甜,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在战神的地盘上,竟然连一个小小精怪都这么逞凶好斗,真是难看!”这是把阿瑞斯当作天地自然生成的精怪了。
阿瑞斯不觉得“好斗”是一个贬义词,坦然领受了。他的眼睛只盯着那只野狗,思考着不擅长远程攻击的自己应该怎么猎杀这只腿脚灵活的猎物。
却听那道甜甜的嗓音再次响起:“误闯的小孩,你抬起头来。”
阿瑞斯不耐烦地瞥一眼过去,只见那道发号施令的声音竟然来自曾经在塞浦路斯仗势凌人的种子女神。
“泊尔塞福涅?”
泊尔塞福涅也同样看清了他的面容,不禁皱起了细眉,犹疑道:“你是阿瑞斯——的儿子?”
阿瑞斯险些没呛着,但他没有向泊尔塞福涅解释的打算,只道:“是与不是,与你无关。”
“不,和我有关。你要是和阿瑞斯没关系,你可以离开这里,我不阻拦,”泊尔塞福涅的嘴角挂着甜甜的笑窝,眼神却冷冷的:“你要是和阿瑞斯有关系,那就不必走了。我要好好收拾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是礼仪!”
泊尔塞福涅才在阿多尼斯那里吃过苦头,怀恨在心,又拿两位擅长武斗的男神没有办法。此时面对一个孩子也毫无怜悯之心,只想把自己的满腔仇恨报复出去。
阿瑞斯笑了,他的笑像一把利刃,带着冷光:“那就放马过来吧!”
泊尔塞福涅亮出流溢着滔滔神力的谷穗,手一挥,一颗颗金色的谷粒像冰刀一样向阿瑞斯射了过去。
阿瑞斯把身后的披风一扯,用披风兜住了那些谷粒,化解了泊尔塞福涅这一击。
泊尔塞福涅手里的长穗突然变成了一把长矛,她用长矛向阿瑞斯戳刺,带着割破疾风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