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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可能是兄弟姐妹。

    折下条树枝,温思琪蹲下,戳向另一具尸体,拨掉白骨与腐肉连接的地方的蛆,肉似乎是被切下来,留下的切口很平整。

    再一看四周,没有火烧过的残留。

    温思琪皱皱眉,捂住口鼻靠近些许,又拨开其他地方的蛆,发现残留的腐肉上有一排牙印,就在脊骨上,好像是磕到骨头、又或许是咬不下来,在肉上留了排深刻的牙印就放弃了。

    蓦地,温思琪想到个人。

    “是他吃的吧。”

    江馨然先开了口,温思琪没有否认,“死期很可能就在我们听到狗叫的那天。”

    她们来海岛南侧的当天听到的狗叫很快就消失了,第二天听到的狗叫又和第一天有所不同,显然在第一次听到狗叫后,这两头狗就死了。

    温思琪猜测,情况很可能是那人来河边打理仪容时遇到了同样来到河边的这两头狗,狗追上了他,他用斧头先伤一头,再弄死了另一头,后来又被其他的狗追赶到岛屿东北。

    “要把它们烧了吗?”

    话声打断思绪,温思琪看着两具尸骸琢磨了片刻,“还是就地掩埋吧。”

    焚烧太浪费时间,又不需要把它们带回去,没必要多此一举。

    而且焚烧时散发的气味是否会引来它们同伴也不确定,最好的办法还是土葬。

    江馨然同意了建议,遂把矛倒过来在边上挖起坑来。

    温思琪见状,便撑着膝盖站起,准备过去帮个忙,谁料一阵晕眩骤然上涌,温思琪晃了个踉跄一屁股坐了回去,脸色霎时苍白,冷汗直冒。

    江馨然听到声,一回头就见温思琪坐在地上,双肩起起落落,隐约能听到粗喘的气息,赶忙扔下矛,跨到温思琪身边。

    “温思琪?你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

    温思琪张张嘴,吐露的却是无声的喘息,便垂着头无力摇了摇。

    看着她无力的虚弱,江馨然明白了怎么回事,放下背篓从里边拿出瓶水,拧开瓶盖递到温思琪嘴边。

    “先喝点水。”

    温思琪很可能是这些天吃的少了,导致血压低,又这会又是跑又是到处走,加上蹲的也久,突然起来,就出了事。

    虽然水里没有葡萄糖补充养分,至少能让胃舒缓些,不至于跟着闹事。

    “谢谢……”

    润了水的喉咙终于出了些气力,温思琪道了谢,便在江馨然的搀扶下坐到树下。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江馨然看了眼她,微微蹙眉,沉默地转回身拿起矛继续挖坑。

    哚哚的声响混在树叶的窸窣里交杂,隐约能到藏在深处的虫鸣。

    温思琪倚着树,看着江馨然忙碌的背,走了神。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江馨然感觉到不自在,回过头时,温思琪走神的厉害,连她在看她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