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有关系
这位先生看起来可能得有一米九,阿德莉亚感觉他咻的一下拉得好长,完全站起来的时候她不得不抬头活动活动颈椎。此时她又觉得好像站得有点近了,微微向后退一点。发觉到福尔摩斯仍然在看她,她迟疑着找了个理由:抱歉,我有点怕狗。
歇洛克的手仍伸着要把手帕给她,阿德莉亚想找托词拒绝,又有些懒得说太多,到底还是接过了,稍稍擦拭了自己的掌心。
和刚刚她所看到的,能控制住一只小型犬只的歇洛克的双手相比,她的手显得有些过分小了。
歇洛克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自己脚边那只被套上牵引绳后显得有些乖巧又安静的白色小狗,小狗甚至可说是有一些端庄地坐在它自己的后腿上,根本看不出是一只从富人区能差点跑到伦敦东区的狗狗。
只不过一位近六英尺的绅士害怕一只不到他小腿一半的狗,他还能承认的如此坦然又仿佛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这一点令歇洛克觉得有些好笑。
放心,我不会把它带到贝克街去,歇洛克贴心道,我只是受了委托帮一位女士找她的宠物,这并不是我养的狗。
帮忙找宠物?这是什么工种的活儿?阿德莉亚觉得自己脑门上冒出了几个问号。剑桥大学的学生现在都这么特立独行吗?她是不是得回去打听一下?
她的面上好似无波无澜,但正观察着她的歇洛克没有错过她的眉头微微一跳、欲言又止抿住嘴唇的动作。她的疑惑取悦了歇洛克,他唇边的笑意也隐隐有扩大的趋势。
这也不全算是我的工作,只是一点小小的实践,歇洛克解释了一句,又突然觉得自己解释太多并无必要,你现在是要回到贝克街吗?
阿德莉亚点了点头。她此刻就觉得了解室友的事情可以拖一拖,今天工作很累了,她特别想回到221B好好躺下休息会儿。
看来我和你暂时不是一个方向,歇洛克指了指和贝克街相反的一边,我得赶紧把狗给她的主人家送回去。
这次阿德莉亚的回应很快:那再见?
微妙体会到阿德莉亚想要告别的迫切心情,歇洛克的笑意确实忍不住有些外泄了,但他并没有顺着阿德莉亚的话告别:我的手帕?
好像弄脏了,我洗洗再还给你。
没有关系,我现在比这张手帕狼狈的多。
歇洛克还是获取了他的手帕,他发现阿德里安确实是一位有意思的人:阿德里安似乎从不与自己就同一件事交流超过三个回合,即便他好像觉得一件事情不合适,只要自己再重复一遍,他就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