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忙碌让他的大脑处于一种病态的兴奋中,这些往常他一定会注意的东西慢了半拍才进入他的思海,再回头想去看一眼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
他并不常来萨利区,这位女士应当是第一次见,可不知怎的,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他也来不及思索,小护士已经注意到了他,他脱帽致意:您好,我是威尔逊医生的朋友,歇洛克福尔摩斯
罢了,不过惊鸿一瞥,左右也并不符合他对嫌疑人的形象刻画。
趁着威尔逊在操作间的时候去了诊所,和护士们聊过之后阿德莉亚适时提出离开。走出诊所之后疲倦感一下子就席卷了她:她能调查的,到这一步也就差不多了。
随手从街边小店买了两份信纸、信封,还买了支笔,阿德莉亚到附近的酒馆要了份午餐后,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
在相处之中,她已经领会她的室友的某些天赋了,为了那位失踪的女教师,也为了对她说出信任的同学,她也愿意提供一些信息以节约一些时间。但她的行为同时是谨慎的她没有偷懒省钱用家里的纸,而是用新买的。此外,她也没有用惯用手写字,而用的左手。
逐字阅读判断自己没有留下自己的语言习惯,阿德莉亚准备誊抄到另一张信纸上的时候,又有些迟疑了。
这封信应当给威尔逊还是福尔摩斯?
尽管不算太奔波,但运动之后又是高强度的社交和思考,阿德莉亚只想狠狠睡上一觉。可她毕竟不能夜不归宿令婶婶担心,只得在出租屋里换好衣服,再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夜色来临前回到221b。
福尔摩斯仍未回来,这给了阿德莉亚方便。她从信箱里把乱七八糟的报纸、信件取出来,顺手就把自己的那封放在了最上面。
歇洛克并不会看自己的每一封信,但一封没有邮票邮戳却莫名寄给他的信,他一定会看的因为他那旺盛而又古怪的好奇心。
这天晚上阿德莉亚睡得并不好,迷迷糊糊总好像听见了推门的声音或者脚步声,可从睡意中挣脱之后细听,又什么都没听到。挣扎几次后头痛欲裂的她终于认命,吃了片睡觉药。在药效把她拽入睡眠之前,她朦朦胧胧想,早知不同福尔摩斯一起调查也会如此辗转反侧,当时还不如答应福尔摩斯呢。
真烦。
明明就和自己无关的啊。
小心!
阿德莉亚猛然坐起,药物作用过的身体仿佛还和世界隔了一层膜。她摸了一把额头,发现全是汗水,才意识到那句小心不过是噩梦。
看了眼桌上的表,才发现自己竟一梦到了12点。
奇怪,平常这个点婶婶都会喊自己吃饭,今天怎么没有?阿德莉亚昏昏沉沉地换了衣服,走出房间。歇洛克还是不在,但是桌上的信已经拿走了。
拿走就行,阿德莉亚多少松了口气,坐到餐桌边,拉了拉铃,随手拿起今天的早报这应当是福尔摩斯捎回来的,看来他应当是早上六点以后回来的,他甚至还看了报纸,翻在这一页。
她本只想随便扫一眼,结果一眼就看到了那则 新闻《萨利区女教师离奇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