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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听到了歇洛克的笑声,他贴心地只点亮一盏小烛灯,为她抱了一床毯子,同她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浑浑沌沌地就跌进了黑甜乡。

    第二天是闻到了早餐的香气醒来的。

    阿德莉亚迷迷蒙蒙地坐起来,睁眼对着餐桌发了好一会儿呆,眼神才慢慢聚焦。

    看来你睡得不错,阿德里安,坐在餐桌另一头的歇洛克悠闲地翘着脚翻报纸,一整夜,你就保持这个动作动都没动呢。

    阿德莉亚想说话,想起自己的嗓音,不动声色地稍微调整了下做了下预备:啊。

    她的声音以前是偏女性的,青春期的时候自己试着抽烟喝酒抽一口或喝一口含在喉间,还有趁着感冒拼命作死,成功把自己的嗓子废掉了,最严重的时候说是破锣嗓子也不为过。尽管后来被赫德森太太发现令她好好休养,但她恢复之后声音就十分接近男音了,至今不润润咽喉提高声音说话还能轻易破音。

    我可没有盯着人睡觉的习惯,只是我睡前和我起来之后,你的姿势一点没动而已,他没注意阿德莉亚的动作,对了,有一点你倒是说的不错,格林警长已经开上记者发布会了。

    嗯?她反应了下,才想起来格林警长是谁,噢。

    声音不稳定的时候,她会少说一些话。

    报纸往下移,露出他的一双眼睛,歇洛克定睛观察了下自己这位分外寡言的室友,确定只是过于困顿有些没醒神,不由得带出了些笑意。

    我建议你还是尽快收拾一下,威尔逊说中餐的时候要来拜访,赫德森太太可兴奋地要预备做一顿大餐哩。

    啊,不要吧?

    阿德莉亚忍不住戴上痛苦面具。

    她没注意她的室友正默默观察着她难得生动的表情,报纸挡住的嘴角藏不住笑意。

    看见茶几上自己的杯子,也顾不着是不是昨天晚上的水了,拿起来喝了一口,竟还是温的,嗓子终于得到了一些解救,她稍稍清了清嗓子,知道是谁帮忙倒的水,小声道谢:谢谢你的热水。

    举手之劳,他翻了一页报纸,你确定不需要给实验室请假吗?

    请个什么假啊,做实验这种事情,全靠自觉。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阿德莉亚还是勉强起身,把毯子掀开,脚落到地面的瞬间才意识到昨晚一觉确实有些过于舒适了,浑身都透着难得的松快感。

    说不定平时睡不好还是因为不够累?她难得有兴致开起了自己的玩笑。

    将毯子叠好放到一边,她嗅了嗅自己的衣领,没发现奇怪的味道,这让她稍微安心,但她还是决定先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