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注意到,她在被这个人领着全情思考的时候,头痛难受似乎都离她远去了。
是的,错漏百出的自|杀现场。歇洛克道。
地上有几滴滴下来的淡红色水渍,但显然不是飞溅出来的那种。
形态上飞溅和滴落是有区别的,我闲时做过观察。他补充。
此外,如果真的是一击捅破心脏,又是在热水里泡着,浴缸里的血应该更加红一些。
挂在外面的衣服除了凌乱了一些,还有别的不对劲,布兰斯顿是一个整洁又讲究的人,如果是他自己的脱的衣服的话,至少不会那么暴力,柔软的衬衫面料上能看出强拽过的痕迹,似乎是不方便解扣而暴力扯开,甚至还拽掉了一颗扣子。西裤的扣子甚至没有完全解开,像是生生拽下来的。
也就是说,或许他在进入浴室之前就死亡了,歇洛克眉头紧锁,其实我有个猜想,因为那天,我在他身上闻到了苦杏仁味。
对这个知识点十分敏感的医学生阿德莉亚脱口而出:氰.化.物?
歇洛克赞同的眼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可她反而有些不自在了,假装平静道:一个猜测,不一定对。
她又补救了一句:氰.化.物在胃里留不了多久,恐怕即便如此猜测,也很难有证据。
你是从死者胃里提取过氰.化.物吗?歇洛克抓住了重点,反问。
这个时候朋友就是用来甩锅的:斯蒂尔顿跟我说的你还有别的发现吗?
歇洛克若有所思地看着阿德莉亚,微微摇头:暂时没有,我只是知道这件事情里得有两个人又或许是三个人。
我还需要一些线索。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手指像上了弦一般快速敲打扶手。尽管阿德莉亚还有问题想问,但她识趣地保持缄默,不去干扰这个聪明大脑的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歇洛克突然哈了一声,把在沙发上好好坐着的阿德莉亚吓了一跳。
只见他双手撑着扶手把自己抬了起来,腿脚便猛地伸直落到地上,灵巧的像是杂技演员。
我亲爱的阿德里安,我实在不应该害得你陪着我思考而没有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