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短暂失神的时候, 有一个声音叫醒了她。
她费了一些力气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嗯?
歇洛克看上去神色自然:我说,画像丢了,我能再讨要一份吗?
阿德莉亚只觉得浑身倦怠不想动:我觉得不用了, 除了一个聪明绝顶的额头,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她往后一倒,躺在了草地上,回避了眼神的接触。其实有点冷, 但她却沉迷于这种体温渐渐丧失的感觉。
她能听见他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但她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我们该回家了,阿德里安。
她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手仍然安详地交叠于腹部。
起来, 我觉得冷了。他道。
那你该锻炼了。她回。
歇洛克有些气,却又无奈地生不出气来,伸手拽住了他的朋友的手要把人拉起来:我可拜托你, 阿德里安,你的手恐怕比克劳妮的手都凉。
这并不是一个很有礼貌的比喻。
冷不丁被烫的如同热铁一般的手拉住,阿德莉亚下意识就想甩脱,但或许是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反应过来, 懵懵懂懂地就被人拉了起来, 甚至直到他松手,滚烫的温度还残留在右手的手背上。
这让她浑身不自在。
如果不是考虑礼貌问题,她真的下意识想甩甩手,把奇怪的感觉挥去。
可能身体下意识的动作更诚实, 回去的路上, 她默默地把手揣进了口袋里。
一路上两人都未说话, 一人在欣赏乡村秀丽的景色, 一人纯粹是发呆。
回到旅馆,胖乎乎的老板托勒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见到两人,便忙不迭迎了上来。
亨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实不相瞒还有一件事情,托勒斯挤出了一个微笑,事实上这匹马属于亨特。
阿德莉亚有些意外。
歇洛克低声道:庄园外的马蹄印也能解释了。
托勒斯没听清歇洛克说的什么,看向了阿德莉亚:其实我知道很多事情可能不那么规范,我是说,比如这匹马其实属于亨特,但他也只是某次赌|博赢了一把之后别人用来抵的,很快就养不起了,酒馆也是一样。
他的语序有些错乱,但阿德莉亚听明白了,她大致猜到这位小老板有话要说,勉强打起精神社交: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