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通常不在外人面前揭穿他,心里有几句想说的,但也容忍了,勉强愿意再一次充当一下他的助手。她将帽子摘下礼貌致意。
我想他在这里再合适不过,那位憔悴的客人连忙站了起来,打起精神跟她说话,赫德森学长,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帕克教授的学生,珀西惠灵顿。
呃,阿德莉亚在自己的脑海里刨了一番,确实不记得,或许有些印象。
珀西拘束地搓了搓手:事实上您不记得我也很正常,您在学校从来独来独往,我当时也并不起眼,只是见过您工作的模样,也常听教授夸奖您。
阿德莉亚试图眼神示意歇洛克介绍一番,但歇洛克故意回避了她的眼神,她只能自己负起社交的重任:想来您现在已经成为了优秀的医生,过去的平凡也不过是积累的历程。
承蒙您的夸赞,珀西咬了咬下唇,若知道福尔摩斯先生是您的朋友,您也会陪同前往我实在是再放心不过了。
阿德莉亚有些狐疑地看向歇洛克:发生什么事情了?
您或许还没看到今天的晚报教授被发现死在帕克诊所的诊室里。年轻人本来蓄积的力量散尽了似的,他说到最后几个词的时候语气也渐渐不稳。
年轻人的声音好像还在她耳边,但她耳边好像又失去了声音,她感觉到凉意从脚底窜到脑门,连手里的帽子松脱了也不知道。
许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抱歉,你是说?
歇洛克听到她的声音,敏锐地发现她的情绪有些不同寻常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他本拿着报纸站在她身后,此刻伸出一只手来放在了她的右肩上,引着自己的友人坐下,同时捡起了那顶帽子。
阿德莉亚只觉得心乱如麻。
苏格兰场的探员说他很可能是自杀,但我无法接受这种可能,帕克教授不可能自杀,惠灵顿的声音提高,夹杂着几声抽噎,本来细弱的声音变得高昂,我完全不能接受,我不可能接受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呼吸却渐渐地急促甚至有些开始喘不上气。
歇洛克还未安抚自己的室友,下一秒又发现客户有些喘不上气,只能出言安抚:惠灵顿先生,请您务必平静下来,才能
然后他的室友猛地站了起来凑到惠灵顿身边:放松、可以放松吗?
惠灵顿越喘越急。
歇洛克见过室友在实验室工作的模样,但和此刻决计是不同的。她的语速很快但字字清楚,眉头微蹙却不显无措,她应对对紧急情况似乎分毫没有手忙脚乱。
在意识到简单的言语宽慰无法止喘之后,阿德莉亚迅速到桌旁拿了个大号纸袋蒙住他的头。
歇洛克也紧跟着站到这位可怜的绅士旁边,细致地观察着他的反应:这是什么新的治疗方法?